“这…这…这这这…”
马如敬“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所以然,不断揉着眼睛。
张成孝在完全用大脑思考的前提下,说出了一句反智的话:“金狼王大汗,将大军的粮草先行送到关墙之下?”
杨保北破口大骂:“你眼瞎不成,除了牧民,还有昌朝百姓,望原城的百姓!”
枭智咧着嘴:“这就是楚监…楚大人口中的斩获吗,好…好多呀。”
马如敬也有点反智了:“捉狼军,将草原所有部落所有粮草都抢来了?”
牛仁满面佩服之色。
要不还得是马帅,这预言术,一次比一次准!
枭智提醒道:“义父,下令让兄弟们去帮把手吧。”
“对,对对对,快,快快快快快。”
马如敬瞬间咧开了嘴,那就和闺女成亲怒怀了十胞胎一样,大喊道:“快,命各营前去接应,快,快去。”
将军们策马扬鞭,吼大叫,该喊的喊,该挥旗的挥旗。
队伍最前方的陶蔚然见到了边军,快马赶来,经过这几日的赶路,陶胖子又瘦了几斤。
“陶贤侄,诶呦,诶呦诶呦,陶贤侄,辛劳,辛劳了啊。”
马如敬乐的和什么似的,连忙迎了上去。
陶蔚然露出了笑容,见到边军后,虽然只有三万之众,可一颗悬着心也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学生见过大帅。”
“辛劳辛劳,本帅回关后,定会为你等请功。”马如敬目光越过陶胖子,望着一望无际的队伍,呲牙乐着:“姓楚的那小…本帅的楚贤侄,楚贤侄何在?”
“断后。”
“什么?”
马如敬面色微变:“断后是何意?”
“楚大人偷…抢的是凉贼二十五万先锋军的粮草,二十五万先锋军尾随而至,楚大人带着捉狼军与神草、游隼、冬图三部,共计一万七千五百人马,断后。”
马如敬神色大变:“不足两万人马,如何阻拦二十五万大军,你莫不是胡说八道。”
陶蔚然摇了摇头,没解释,他不需要解释,他的那张大胖脸就是人品保障,从来不吹牛b。
马如敬顿时大急,回头大喊道:“枭智,命骁骑营,与本帅支援楚擎!”
“大帅,楚大人断后,是为将粮草安然运送关内,学生恳请大帅,命军伍护送粮草。”
“那楚擎安危…”
“大帅安心就是,楚大人自有妙计。”
“是何妙计?”
“不知。”
“竟他娘的放屁。”马如敬大骂道:“不足两万人,如何阻拦二十五万大军,难不成是靠运气吗!”
陶蔚然点了点头:“可以是。”
“是什么?”
“靠运气。”
马如敬:“…”
陶蔚然拱了拱手:“还望大帅速速命军伍将粮草带回。”
马如敬满面担忧之色,望向了北侧,突然紧紧握住拳头,仰天呐喊。
“若是楚贤侄能安然回到关中,我马如敬的姓氏,倒过来写!”
周围人都望着马如敬,如同看着一个白痴。
可这也是老马同志,如今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尘埃,终于落定,所有昌人,至少边军,百姓,都忘记了一件事。
今天,正好是金狼王大汗的生日,也是先锋军计划围城的第一天,结果不但丢了粮草,还跑回去了。
楚擎,忘记了初心,他出关,是为了给金狼王大汗添堵。
还好,他虽然忘记了初心,目的,却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