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由,李道义,你们二人带两万步军向前冲击,本帅给你们调集一万弓弩兵压阵!”
“本帅倒要看看,李奕这次如何抵挡”
可军令一下,李由和李道义却是缩在众将队列中,迟迟不敢接令。
朱崇远更是大怒,“李由,李道义,你们两个耳聋了是不是,听不到本帅的军令吗”
李由和李道义当场吓得跪地求饶,号啕大哭,“大帅,我们兄弟二人跟随您多年了,从三秦起义就开始了,这么多年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怎么能如此对待我们二人。”
“是啊,大帅,求陛下念在我们兄弟二人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大帅,饶了我们吧!”
“饶了我们吧!”
“……”
朱崇远一阵恍惚,眼花缭乱的,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曾几何时,这些将领为了抢夺出战名额,大打出手,可如今,竟然为了避战,不惜下跪。
这着实让朱崇远心如刀割,当即拍案而起,怒道:“你们两个王八蛋,竟然被官军吓成这副德行了,废物,真是废物,今日本帅不杀你们,如何立威!”
“来人!”
“诺!”
“将李由,李道义两人拖下去,枭首示众!”
“传檄全军,胆敢畏战者,杀无赦!”
随着两声惨叫,李由和李道义两员大将的人头就被端了上来,其他诸将皆被吓得寒蝉若禁,纷纷跪地请战。
随着一声令下,贼寇大营再次行动起来,这一次是两万步军,后面还有一万弓弩兵,再后面是朱崇远的中军精锐铁骑,负责督战压阵。
这一次,朱崇远是动了大怒,麾下大将皆畏战不前,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一旦这股邪风蔓延全军,那义军就彻底完了。
此战,不成功,便成仁!
黑压压的两万步军打着各色旗帜,口中嘶吼着,一万弓弩兵紧随其后。
在距离新军大营两百步的距离时,贼寇的弓弩兵开始了密集的抛射。
漫天箭雨,好似飞蝗,刹那间,将新军大营的前方阵地几乎全部覆盖。
在新军大营中军位置,李奕同样与一众将领围坐一团。
望着冲杀过来的贼寇步军,李奕冷笑一声,这个朱崇远还真是有些手段,可惜,时代变了,区区弓弩如何挡得住火铳
想用弓弩掩护步军,门都没有!
“传令,等到贼寇步军进入阵地五十步时再开火,告诉将士们,一人不留!”
李奕喝道。
在新军大营前方五十米的位置上,早就挖了数以千计的壕沟,壕沟内满是尖刺,想要越过壕沟,根本不可能,况且壕沟连着壕沟,根本不可能翻越。
等到贼寇步军冲到五十米位时,彻底傻眼了,密密麻麻的尖刺插满了壕沟,根本无法翻越。
可就在这时,新军的火铳发出了骇人的怒吼,枪声如奔雷一般响起。
躲在栅栏后的新军步兵,大大减少了弓箭的伤害,可对面的贼寇步军就没那么幸运了,光秃秃的阵前,挤满了贼寇步军。
随着连绵不绝的火铳射击,一个个贼寇步军倒毙,一百步的距离上,即便是身披铁甲也挡不住铁丸,何况距离是五十步,更要命的是,这些步军也没有铁甲,仅有一身皮甲。
在火铳的射击下,犹如待宰的羔羊,成片成片的倒地身亡。
终于,贼寇步军在扛着巨大伤亡下,终于用尸体填满了壕沟,可面对粗木打制的栅栏,彻底懵了
没有办法,冲不过去,冲过去,也难逃被射死的结局。
后面的贼寇大将气的怒吼不已,这已经不是作战了,而是屠杀,是大屠杀呀!
可中军精锐铁骑严阵以待,谁敢后退,必死无疑,也包括他。
贼寇大营中,邱君急得团团转,官军根本不给短兵相接的机会,只会用火器对敌,杀的步军损失惨重。
朱崇远何尝不知道,可他却咬牙切齿,就是不退兵。
不是不想,是不敢!
一旦退了,这股劲可就彻底没了!
那全军都将要败亡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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