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岑漾和周妄,“谢谢。”
岑漾笑了笑,看向身边的“左右护法”,“你们先回教室,我一会儿就回来。”
两个男生对视一眼,抬脚往教室走去。
“没事了。”岑漾安慰她,“花蝴蝶被主任带走了,谣言也澄清了,以后好好学习就行了,你”
话还没说完,沈茉莉一把抱住了岑漾,“谢谢你,岑漾,真的谢谢。”
突如其来的怀抱让岑漾有点懵,她弯弯嘴角,拍了拍她的背,“没事,是他欠揍不干人事。”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沈茉莉终于松开岑漾,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愿意帮我。”
“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其他的人愿意站出来了解你和帮助你。”岑漾说,“温暖和善意可能会迟一些,但一定是存在的。”
沈茉莉眼眶有些红,声音里夹杂着风声,听起来有些轻。
“是你愿意了解我,其他人不愿意,然后就会和其他人一起指责我和孤立我,我想出声,但她们人太多了。”
“茉莉。”岑漾叫她,“总会有人愿意听,你要勇敢尝试,小人不会因为你的隐忍和退让放过你,反而会让他们变本加厉和无所畏惧,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和保证自己不受伤害的前提下,反击也是一种勇敢。辟谣和自证都是谣言对事实的反击,谣言永远不会成为事实,而事实永远是事实。”
沈茉莉点头,眼泪掉下来,又冲岑漾笑,“主任让我去办公室,岑漾,我想勇敢一次,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岑漾点头,“当然可以,但去之前我们先擦掉眼泪,好吗?”
沈茉莉嗯了一声,眼泪擦干,两个女生的身影消失在了橘黄色的晚霞里。
主任处理事情相当迅速,花蝴蝶不是初犯,广播传来之后很多被他欺负过的女生都跑到办公室,将他的恶劣事迹和行为一一罗列。
证据齐全,花蝴蝶在办公室哭得稀里哗啦。
岑漾和沈茉莉就站在原地,和其他的女生一起冷冷地看着他哭。
主任头都快被搞大,花蝴蝶可能真的意识到了事件的严重性,开始声泪俱下地讲述自己的人生经历。
小的时候花蝴蝶的妈妈就跟别人跑了,他从小和父亲一起生活,但他父亲酗酒又抽烟,喝醉了以后就常常揍他,他生活压抑,久而久之甚至人都有些扭曲。
从小缺少母爱让他格外想要获得女生的关注,但正常的追求从来不会让女生看她一眼,进入青春期,花蝴蝶彻底放飞自我。
他不管女生舒不舒服开不开心,他只要自己觉得高兴就行。
经历或许是真的,从他口中说出来甚至有些可怜。
花蝴蝶看有些女生表情松动,立马道歉,“对不起我是个畜生,但你们和我妈妈真的很像,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附中要是开除了我我就活不下去了啊啊!”
被花蝴蝶盯着的那个女生有些心软,开口道,“要不别开除了?”
话音落地,一直旁观沉默的岑漾终于开口。
“同情你的遭遇,但不原谅你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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