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病了(1 / 2)

尚希昨晚醉酒一场,醒来也只是觉得身体隐隐有些不舒服,本以为可以忽略不计,毕竟,儿子用期待出去玩的大眼睛盯着她。

她现在都是双休了,就是想多陪陪儿子。

辜闻的出现,确实在很大程度上,让她减了一些压力,她和辜闻的关系如何不谈,但儿子此生是不愁吃穿了,房子、老婆本什么的,他便宜爹那儿应有尽有。

这让她的精神上轻松了很多。

以前,她虽然有点存款,但还是工作到很晚,不舍得关门,就怕错过一单生意。

因为她不确定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她那点存款,说难听点,孤儿寡母的,来一个大病就能带走不剩下,别人有姐妹兄弟帮衬,她没有,她只有自己,儿子也只有她。

她很没安全感,一直想着挣更多钱才好。

但,辜闻出现后。

这种担忧、忧虑减轻了很多。

儿子现在穿的一件小短袖都几万块,随便一双小鞋子十来万,那小书包更离谱,居然要五十万。

也不知道是金书包还是银书包。

这是她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情,无论她出现什么财政危机,儿子还有他爸呢。

尚希想,这只孤狼别的不提,在有钱这件事上,确实有丶用。

辜闻不是她的朋友,朋友关系再好,可次次帮衬她也有些压力,辜闻呢,他是儿子的父亲,他给儿子的任何东西都是天经地义,都是他的责任,所以她毫无心理负担。

在儿子的这事上,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战友、合作伙伴。

他们默契地在这两天推掉工作,陪伴儿子。

所以,那点不舒服,她可以不放在心上。

她穿得漂漂亮亮下楼,在狼人的包围里,她坐在了餐桌上,最后一个吃早餐。

辜闻坐在主位上,早已穿戴整齐,熨得服帖的衬衣,钻石纽扣扣得严严实实,健壮结实的胸膛鼓鼓囊囊,看得出身材很有料。

修长白皙的手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手背青筋很是明显。

幼崽坐在他的腿上,父子俩都盯着尚希。

红尾摇晃着尾巴,站在尚希旁边:“尚希,你昨晚喝醉酒了呀?是不是好难受的?”

尚希的正前方,黑尾背靠椅子,叹了口气:“尚希,酒这东西还是少喝,你看看沧岭,已经喝成啥样了。”

南风苑的狼人们大多不喝酒,因为喝酒上瘾的沧岭大家有目共睹:胡子拉碴、邋遢鬼。让刚下山几年的他们害怕。

他们还年轻,一个个的可都还想找伴侣呢。

哪能让酒精害成那副注孤生的模样!

蓝尾长得娇小一些,她一向都是文文静静地坐在族群中央,很少会出风头搭话。

此刻看着尚希略微疲惫的双眼,也忍不住说话了:“尚希以后要少喝点酒哦。”

尚希听着大家的话,勾着唇点了点头:“谢谢大家关心,我平时很少喝的。”

她用餐的动作缓慢优雅,她的微笑亲切漂亮,但仔细看,可以看得出她勾起的唇角有些僵。

换谁吃饭被这么多狼人盯着看,也会压力山大吧。

还有,她旁边的那只孤狼,沉默,盯着她看,存在感比黑尾他们更强,像是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

尚希……

尚希真是够了。

她吃饭有什么好看的吗?

她越吃越慢,觉得就是大家盯着她,她不好意思放开吃的,到后面,她一点都不想往嘴里塞食物了。

她的肚子,好像有点难受。

一开始,是沉甸甸的下坠痛感,很快,她感觉肠胃好像搅成了一团,痛感尖锐强烈,她皱眉痛呼一声,筷子应声落地。

狼人们本来在有说有笑地在聊天,猛地听到声响,都愣住了。

辜闻脸色微变,把幼崽放了下来,起身到了尚希身边,皱眉问:“你怎么了?”

“妈妈!”尚宝皱着小眉头,满眼焦急凑了过来。

“我……”尚希额头上很快布满冷汗,脸色发白,她用力捂住了肚子。

辜闻拧眉,俯身将尚希打横抱了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我去开车!”黑尾大步冲向门口。

尚希在狼人们紧张关心的吵杂声中,被辜闻抱在怀里,辜闻绷着脸,大步流星走向门口。

“妈妈!妈妈!”尚宝跟在爸爸身后,焦急地跟着跑,在高高大大的狼人堆里,他很小一只,头顶才到狼人们大腿那儿,但他对妈妈的担心焦急,比谁的都多。

沧岭在幼崽身后,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幼崽,别怕。”

尚希皱着眉咬着牙,闷不做声忍了一会儿,她听到儿子的焦急的声音,难受的喘了口气,艰难道:“别…怕,妈妈没事。”

是昨晚喝酒喝多了么?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耳边是刮过的疾风,辜闻抱着她根本不是在走,他在跳跃,尚希反应过来时,就看到了车顶。

转瞬间,她就已经在车里了。

她躺在辜闻的怀里,脸色惨白,用力扯着辜闻的衣服想要起身离开:“我…我想吐…”

她现在只想离开辜闻。

她要吐了。

她绝对不能吐在他身上。

他昂贵的衬衣,钻石纽扣,好闻的味道,她不能吐在他身上……

“放…”我下来。

三个字还没说完,她就忍无可忍,用力扯着辜闻的白衬衣,痛苦地吐了出来。

那瞬间,尚希难堪到想死。

她最不想的,就是在辜闻面前露出这种丑态,她这些年,已经过上了体面的生活了,现在体面的日子,是她小时候梦寐以求的。

她在容温面前,在南风苑,在跟这群狼人中用餐时,一直注意着自己的形象,倒不是需要多高贵优雅,她只是希望自己行为举止端庄大方,不出错。

她听够了那句“有妈生没妈教”。

她怕自己的一举一动给儿子丢人。

可这瞬间的丑态,硬生生把她拉回了以前跟体面相反的日子,好像她是一只妖怪在此刻现出了原形,多么的可笑…又可悲…又无地自容的可怜,难堪。

辜闻的白衬衣,沾染上了她的呕吐物。

他还是只狼人,哦不,这里全都是狼人,他们全都闻到味道了吧?

强烈的难堪让她甚至忽视了疼痛,她死死抓紧辜闻的白衬衣,不想抬头面对这一切。

其实…她已经勇敢坚强面对很多事情了啊。

大概,这时候她身体的不舒服,拖了后腿,让她勇敢不起来了。

辜闻一开始就讨厌纯人类,也不喜欢她,几次三番让她离远点。

现在,她直接吐在了他身上。

这种事情别说是狼人了,换做普通人类,也是会在意的吧。

就在她以为要被狠狠扔出去,看到他皱眉,听到他说那些让她难堪的话时。

一块柔软的手帕从她唇边擦过,她整个人被抱着换了下姿势,那是一个更容易吐,又不会被呕吐物噎到窒息的姿势。

“还吐吗?”辜闻的嗓音微低,带着一丝紧张:“这样会不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