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安弯起唇角:“大家都很忙,专心干自己的事,很团结。”
集体忙着冷落她,没毛病!
姜德贵以为一切顺利,自行车蹬得更起劲了:“你娘炒了锅瓜子,明天你带过来分给同事吃。俗话说吃人嘴短,以后你有事他们不好意思不帮忙。”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姜安安心里不由得流过一阵暖流,更不想便宜公社那帮那群墙头草,笑着拒绝:“不了,放公社里这叫贿赂,不务正业。”
姜德贵一听很严重,赶紧改口:“听你的,你娘今儿个还发愁给书记和主任送什么礼,正好省笔钱。”
姜安安深以为然,送礼不如多买只老母鸡,想到鸡肉,喉咙里忍不住分泌口水。
姜家条件在村里条件数一数二,可也不是顿顿能吃白米饭,隔三差五吃顿肉。究其原因还是太穷,物资太匮乏了。
一路上她都在回忆着老母鸡的一百种做法,没曾想到了家门口,厨房飘来一股浓郁的炒鸡香味!
村里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蹲在路边,伸长脖子,贪婪地闻着香气。
多宝几乎要急哭了,挥舞着小拳头,气势汹汹:“小姨他们坏,打跑。”
这群坏人来抢他家鸡肉香气了,万一闻太多鸡肉不香了咋办?
姜安安剥了颗糖塞进小家伙嘴里,将他抱起来往里走。
嘴巴里甜滋滋的,多宝瞬间忘记了烦恼,咧着嘴露出两颗门牙。
“别给他吃糖了,早上娘发现了虫牙。”姜舒兰拿了条帕子过来给儿子擦鼻涕,有些发愁。
旁人家过节过年才得颗糖,就她家多宝嘴馋长虫牙,全是姥姥姥爷惯的。
姜安安让多宝张嘴,果然瞧见左边有颗黑掉了的虫牙,点头道:“平时是该注意点,大姐,今天怎么突然炒鸡了?”
姜舒兰:“村里出了些流言蜚语,光是早上娘就干了五场仗。她年纪大了不小心扭到腰,栽在田埂里,是路过的周知青扶她回来,又向大队长反应队里流言在疯传。
大队长下午召集社员开会,说了你为大队争取到六个服被厂活计,那些长舌妇为了拿到活计屁都不敢放一个。
朱婆子还特意拿了只老母鸡上门,问娘要不要。那只母鸡肚子里还揣两个蛋,真够舍得的。”
姜安安听后担忧不已:“娘扭伤严重吗?我去屋里看看她。”
她把多宝交给长姐,着急上了东屋。
只见林美如趴在床上悠哉地嗑瓜子,地上满满都是瓜子壳。
还挺能吃,那就说明没事!
“安安回来了,今天顺利不?”林美如招呼她过去,抓了把瓜子要给她。
姜安安不爱吃瓜子,故意垂头丧气地说:“不好,有人刁难我。”
听到好这话,林美如一下子蹦跶起来,撸着袖子气势汹汹地跳下床,“哪个龟孙子敢欺负你?看老娘不撕了他。”
话音落下,对视上小闺女果然如此的表情,她才意识到自己被诈了,旋即堆起笑脸:“娘刚才腰真的疼,现在好多了,绝对不是故意想偷懒。”
姜安安:“休息几天挺好的。”
“啥?”
林美如险些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