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度慢慢合上了表盖子。双手各自将表塞进裤袋里。突然一阵闹钟响了起来。惊慌失措地掏了一块表钟出来。听着钟声一边打开表盖子。发现里面时间正好是六点整。直盯着表一言不发。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钟不断地响着。一时发觉另一个裤袋里还有一块表钟。赶紧从裤袋里掏了出来。瞧着这一块表也不停地响着。双手各自握着表钟。听着“嘀嘀嘀”的声音。看着两块表已经过了一分钟。接着封度叹息一声关掉了闹钟。收起了表钟,塞进了裤袋里。弯下腰抱起腐坏的尸体,顶着夕阳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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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现在重要的就是能够放下手里的呛。然后去踏青,与喜欢的人共赴夕阳。平平淡淡过着自己的生活。”
刘疯语真诚地祈祷之后。一副伤感的表情,瞄了封度一眼。双手握着栏杆望着天边的夕阳。
“不知道封度。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算了吧。”
封度侧脸向他微笑起来。摇着头甩着手又深深叹息。接着一转头背靠着栏杆,沉默了一会儿。望着天空彩霞满天红遍天,鸟行于天际展翅翱翔。风阵阵袭来如履薄冰,千里山河潺潺清流。
刘疯语挥手拍了一下栏杆一声叹息。随口念了起来。
“夕阳落夜幕时,黄粱枕头梦共几时?风吹过悠然生,几时灭几时熄?夜将东离莫悔时。”
封度紧接着俯卧在栏杆上低头望着桥下的车匆匆而过。夕阳渐落,叹息一声顺便瞄了一眼刘疯语。静静地望着他,抬头望着天空俯视着前方。一脸惆怅,默默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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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度抱着尸体停了下来。双手将它放在一片草地里。远望青山一座座,近看绿水悠悠过。野草从中蝶飞舞,风起草低夕阳落。
封度开始跪在尸体的身旁,在地上刨起了土。奋力地刨着拼命地抛开土。血水从手指之间冒了出来,粘满了泥土。
岚岚一时不仁心,也跪在了地上。开始与他一起刨了起来。
时间过了一会儿。
沈重纹眼看着他们刨出一个小坑。
封度双手鲜血直流,受着痛用力地继续挖。
岚岚也是如此。
沈重纹一时间看不下去,走上前来。也开始在地上拿起一把铲子刨了起来。
封度一抬头看着他一脸笑容。一把手抓住沈重纹的手。
“这是我跟他的事。”
封度一手推开沈重纹的手,让他停下来。见着沈重纹还是不肯松手继续刨土。
沈重纹直盯盯着封度,举起铲子不停地刨。瞧着封度的脸色一脸苍白。眼里布满血丝,一副苦相的样子。执意地和劝阻自己。便默默松开手,退后到坑外。眼看着岚岚也被封度推开在一旁。
封度独自一人默默地开始挖了起来。接着又跪在了地上,不停地挖着。眼泪都流了出来,滴滴落在泥里。血液沾满了双手,染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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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疯语眼看着封度已经跑远,急忙追了上去。横冲直撞越过大街小巷,穿过人群街道。直奔到一处偏僻的小巷子。
封度站在一处转弯处歇息了下来。瘫坐在地上喘着气。
“追来了没有?”
刘疯语回头望了望,摇着头。
“我们已经将他们甩脱了。”
“非就好。”
封度接着起身。一时松了一口气转身就往前走去。听着刘疯语在背后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