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是呢,傅应反正是不想。
他终于退一软,瘫坐在地上。
姜不寒立刻走上去,拿出手铐。
她还没有转正,没有配枪,不过快啦。
人的顽固坚守是一面墙,一旦上面有了一个缺口,哪怕只是蚂蚁洞那么大的一个缺口,就会很快全面崩解。
傅应心里提着的一口气灭了,就一泻千里。
他颓然带着乔大兴和姜不寒去找他埋下的东西。
习初北押着傅应,姜不寒一边给邢念生和习初北汇报情况,一边紧跟着。
今儿她和乔大兴看算是立功了吧,等邢队回来,那可得好好表扬一下。
路上,傅应第一百遍重复:“我真的只杀了一个,就三楼保险柜边上那个,我不知道她叫什么,我看着她从保险柜里拿钱,我就一时冲动,把钱抢了。她挣扎,我一时脑抽就刺了她一刀。”
乔大兴也不说自己信,也不说不信,只是让他有什么说什么。
突然傅应跳了起来:“我知道了。”
乔大兴被傅应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又掏出枪来。
乔大兴训斥道:“知道就知道,知道好好说,蹦什么?”
傅应道:“下面的两个人,肯定是上面那个女人杀的。”
乔大兴和姜不寒都停下脚步。
“你说什么?”
傅应说起那日的事情。
“我进去之后,看见大门掩着没关,然后楼梯上死了一个人,我吓了一大跳,然后往上走,房间里还死了一个,到处是血。”
姜不寒忍不住道:“你都不害怕,看见死人不报警也不跑?”
“大概是当时吓傻了吧,我听着楼上有动静,就往楼上走,然后看见一个打开的房间,一个女人正在开保险箱,里面有好几摞子红彤彤的钱,那女的穿着围裙,带着手套,身边还放了一把刀。”
傅应想起那一幕,突然觉得他不是杀人,他最多是防卫过当。
“我当时立刻就想到了下面的两个死人,也不知怎么想的,我害怕她要杀我,就扑了过去。然后就……”
傅应和一个六十多的老太太,两者之间的较量没有什么悬念。而且赵秋露也没有自不量力到那种地步,她一把抓了钱要跑,傅应上去抢钱,不让她跑,捡起她脚边的刀,一刀就刺了进去。
之后,赵秋露倒地。
傅应带着钱,凶器,就是那把刀,还有赵秋露沾了血的外衣。
傅应道:“那个女人穿了一件围裙,围裙前面都是血,我和她抢刀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手指,也沾了一点血在围裙上,所以我把她的围裙脱下来拿走了。”
这一刻,姜不寒恍然大悟。
之所以之前一直没有怀疑过凶手是他们三个之一,因为没有人身上有血迹。谁能想到,赵秋露穿着围裙,而带血的围裙和手套,被第二个凶手带走了。
傅应带他们到了一片灌木丛里,里面有新鲜填埋的痕迹。
“都埋在里面了。”傅应道:“还有手机什么的,鞋我扔水沟里去了,除了钱,别的我都没敢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