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煌集团董事长姓苏名行冲,今年五十有三,身量不高,人也有些精瘦,但作为一个大企业的话事人,威严气度还是有的,而且,气色很不错。
这也难怪,本身是一方豪富,又夫妻恩爱,儿女双全,气色很难不好。
最关键的是,他为人处世比较低调,是个老好人,做生意这么多年,很少得罪谁。
没有得罪人,也就没人为难他,而他本人,也没什么太大的野心,很少去占人便宜,所以这些年来,他的生意做得还算顺风顺水。
这东南沿海的商界近半年来局势动荡不堪,好几家企业争来斗去,全然一副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景象,而且争斗愈演愈烈,大有你死我活之势。
好多人都想下场博弈捞点好处,他却只是作壁上观。
好处虽然没捞着,但也正是因此,所以他也没有亏损什么,君不见,好多一心想着捞好处的人,暗地里吃了多少哑巴亏?
单单一个大地广场,就让不少想着投机取巧的商家赔得底儿掉。
他心头感叹:人家资产几千亿的大佬争斗,其它虾兵蟹将跟着折腾干嘛呢?
毕竟,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哪条是胳膊,哪条是大腿。
苏行冲很庆幸自己啥也没干,所以不管是胳膊还是大腿,他都没得罪,虽然战火纷飞,却根本没波及到他。
不过,老话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生意上他虽然一帆风顺,但生活上却有些烦心事。
那就是她女儿的单身问题。
快二十七的大姑娘了,竟然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更别说谈婚论嫁了。
苏行冲五十三了,前半辈子积累起这几百亿的家业,他挺知足的,以后也不准备让公司更上一层楼,现在这情况,能安安稳稳的延续下去就好。
他想抱孙子了,想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了。
可是一个孙子都没有,他怎么抱?
儿子年纪还小,姑且不论,可女儿都快成大龄剩女了,他怎能不急?
年年催,月月催,天天催,可她就是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别人家女儿,天天参加各种宴会晚会的,各种联谊活动,去认识方方面面的青年才俊,他女儿倒好,什么活动都不参加,一心一意的去搞什么培训学校!
家里什么都不缺,又用不着她贴补家用,她还天天去给别人上课!
那么喜欢开学校拿钱开十几个不好?
上课也就算了,有英俊潇洒,事业有为,人品端正的男学生,你倒是联系一个呀!
关键是一个都没联系!
一说到谈恋爱就还早还早,都二十七了还早什么早!
一想起这事儿,苏行冲就觉得生气,不过好在,妻子一直给女儿张罗着相亲的事,虽然以前的都被否决了,但只要一直相亲,他相信女儿总有动摇的一天。
这不,今天就得动摇!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苏行冲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他觉得女儿也一定会满意的。
长相英俊,年轻有为,家世也好,整个东南沿海,基本上找不出比此人更优秀的人了,当然,最近崛起的那个零点集团董事长例外。
不过别人是什么人物?能跟他女儿好上?
苏行冲摇摇头,不敢想。
再次打量眼前的年轻人一眼,他抿了口茶。
“兆堂贤侄啊,你爸爸的身体,近来可好?”
他问道。
“多谢苏伯父关心,家父的身体最近还不错,只是在静养,所以此次不便前来,还望苏伯父见谅。”
李兆堂就是这次苏盈的相亲对象,听了苏行冲的问候,他恭敬的回答。
“我和你爸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别说这种见外的话,得闲了,我也该去看看他才对。”
苏行冲笑着说道,他和李兆堂父亲的关系其实算不得多好,毕竟一个在金陵,一个在云港,两家做的生意又不同,哪有什么好交情?
不过以前没有,以后就有了嘛。
这种场面话,李兆堂当然不会拆穿,只说自己父亲也想念苏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