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正好是巩大夫的小弟子,应该可以给你们芳姐看诊。”
“你们得先跟我讲讲,你们为何和芳姐感情这么好。”
小乞丐们怀疑的打量她,有个拍了下手掌,指着她恍然大悟。
“是你!?我认出来了,前些日子治好黄府小姐,和救活差点气死的副使大人。”
叶蕴点头,看着他们头对头围成一圈小声叽里呱啦说好一会,才分开。
“芳姐原先是月满楼在京城的大厨,后来跟着分店来到这里,五年前她见我们岁数小可怜,就带回去教我们做饭,当小伙计。”
年纪看起来最大的少年说着,攥紧拳头,满脸愤恨。
“后来,芳姐和一个满嘴谎话的男人好上成了亲,月例全被他拿走,整日被打骂。”
“那男人还爱去青楼,把病带给芳姐,害芳姐当不上掌柜还遭人唾骂,被月满楼和他赶了出去,表面上他倒成无辜之人。”
“我们也被新掌柜全赶出来,扬言我们整日和芳姐待一块儿,身上也带病,整个镇没地方愿意要我们干活。”
“芳姐不在月满楼,我们本就不想呆在那破地方,”几个少年冷哼道。
“畜生不如!”
叶蕴心有悲愤,自古以来,枕边人若是畜生,那这婚姻就是个吃人坟墓。
她具体询问了少年们一番,从中得知芳姐当时是一夜之间长满疹子,第二日就被相公说是花柳病的一种。
镇上大夫好似受了威胁,不肯给芳姐看,怕被染上,芳姐也死了心,没去找她师傅看。
之后芳姐发了高热,少年们在她身边喂水擦汗,日夜坚守。
退了烧,芳姐就以死相逼赶他们离开,到现在为止已半月,少年们并没有出现病症。
叶蕴又给他们仔细把脉,站起身弹了弹衣裙灰尘。
“你们芳姐的病,应当不是任何一种花柳病,具体是什么还得看了才知。”
“那快进去给芳姐看看。”
少年们欣喜得蹦起,率先跑进去拦住不明所以的芳姐。
“不是让你们不准进来吗?”
芳姐蜷缩在庙中破败佛像后边,外边的话听得破碎,对此茫然得很。
叶蕴伸手要抓她手腕,她捂手往回缩,疯狂摇头。
“离我远点,都离我远点!我不想害人。”
“我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你也给你自己一个活着的机会。”
叶蕴柔声劝说,静静等待。
芳姐神色变化,求生胜出,她缓缓伸出手。
叶蕴开始把脉,片刻后收回手,拨开她发丝,凑近细细查看疹子。
果然如她所想。
“怎么样?小大夫,你说话呀?”
少年们急得抓耳挠腮,个个忐忑不安,忍不住催促道。
叶蕴笑着摇头,芳姐眼中重新溢满绝望。
“不是什么花柳病,倒的确是你相公带给你的,能传人却不致死,内有热毒太甚,表于肌肤,也带到你下身。”
“我会给你开药方,辅以每日扎针即可。”
“先前发高热,该是你太过于忧思,又住在破庙,日夜冷热过大导致。”
芳姐随着一字一句,眼中神采重新焕发。
少年们也狂喜不已,激动得满脸通红,互相抱着欢呼。
“太好了,太好了,不会死,不会死!”
叶蕴看着他们笑而不语,芳姐已经恢复好镇定,“多谢你,小大夫,多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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