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璟难得用严厉的语气低声呵斥:“我自认为同你不曾越矩,白日只以为你有诗词不解,怕耽误你白日做工才定了叫你今夜来此,不曾想你心思龌龊,竟——”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回去罢,我今夜就当没见过你,若你再纠缠,莫要怪我将此事交由母亲做主。”
提到了夫人,文怜不敢再多说什么,屈辱与不甘地往后踉跄了几步。
“等等。”
陆从璟突然开口叫住了她,文怜惊喜回眸,以为他是转变了主意。
未料到他轻叹了口气:“日后你若是想要什么,来寻我便是,一个桂花糕而已,别抢文盈的。”
这一句话似利刃将文怜扎了个对穿,而后狠狠驱逐,她既震惊又错愕,恨与嫉妒被眼眶中的泪遮掩,她咬了咬唇,更觉脸面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她哭着跑了开,而陆从璟也不在院中多留。
待院落安静下来,陆从祇脸色阴晴不定,黑沉的厉害,而文盈却因为二公子的那番话,给连日来高悬的心送来慰藉。
二公子方才的话给了她勇气,她一咬牙一闭眼,从他怀中挣脱开来,方才大公子嘲弄的话犹在耳畔。
二公子哪里是什么来者不拒的人?
她生出一股反骨的劲儿来:“二公子向来洁身自好,是奴婢不该,对二公子那般好的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说完,文盈又十分郑重的开口:“寡廉鲜耻的人是奴婢才对,二公子如皎皎白夜月,奴婢新生向往,同二公子有了肌肤之亲也是奴婢所盼,奴婢这辈子都是二公子的人。”
陆从祇被她诋毁自己的言语,激的眉头蹙起,面色黑沉,周身气场皆冷了下来。
他强压下自己的怒意:“若你觉得陆从璟占了你的身子,所以你才心悦于他,可若我告诉你——”
“不是的。”文盈开口打断他后面的话,跪下将头磕在地上,不肯起身,闷闷的声音传到陆从祇耳朵里,“奴婢之心,唯向二公子,与其他没有任何干系。”
她抬起头,眼里的倔强刺向陆从祇:“还请大公子放过奴婢罢,若您还要苦苦相逼,奴婢这条命,您直接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