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扶玉问大夫,“给沈姑娘煮的不是醒酒汤吗?”
大夫双手交叠行礼回答,“回殿下,这位姑娘除了喝了酒还吃了阳性的鹿肉,而她本身的身体又过于虚弱,会一直燥热想寻求慰藉,所以老夫给她配了一剂安神缓身的药,她喝了以后睡一觉就好了。”
“原来如此,善哉!”楚扶玉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那孤就替她谢谢老人家你了。”
大夫得到楚扶玉的谢意,虽然是替另一个人谢的,他也觉得十分兴奋,这可是他们桑朝的太子殿下,他鼻子下的胡子翘起,眉开眼笑地摆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都是老夫该做的。”
楚扶玉同老大夫友好交流了一番后,让李一给了他一锭银子,双手抱起沈怜青送她回去了。
他到沈家刚好碰上在门口徘徊等女儿们回家的沈倦,沈倦一惊,楚扶玉又不厌其烦地解释一通后,告诉沈倦让沈怜青七日后到徽香阁把东西还给他,便翩翩离去了。
什么东西他没有说清楚,只说沈怜青会明白的。
沈倦捋着胡子看着自己昏睡过去的小女儿,眼神有些复杂,怎么招惹上了宋小将军又招惹太子殿下,也不知道和这两人扯上关系是好是坏。
他让人将沈怜青送回她的院子里休息,自己担心大女儿,就还在门口等她回来。
*
七日后。
沈怜青将楚扶玉的玉佩里三层外三层包裹住放在箱子里,赴宴,临行前她又碰到了她的父亲沈倦,他正那些龟甲占卜。
她朝他行了个礼,低着头匆匆在他身边走过。
“等等。”沈倦喊住她。
“怎么了父亲?”沈怜青怯怯地看着他,她一身纯白色的衣裳,裙边衣襟花叶细纹贴合,手脚四肢又纤细,这衣服衬着她像极了一朵晶莹脆弱的兰花。
“你今日一定要出去吗?”
沈怜青点点头,太子殿下约定今天把他的玉佩送还,她是一定要去的,不去岂不是不给太子殿下面子吗?
她爹也知道啊,怎么问她这种问题。
“为父给你算了一卦,乌云蔽日,不知几何。”沈倦掏出一枚铜钱递给她,“你今日气运看起来不太好,不好在哪里为父也不清楚。”
“这是为父从国师那里求来的铜钱,你且拿着它,希望能为你逢凶化吉。”
沈怜青乖乖地接过,虽然她不清楚去见一面楚扶玉有什么危险就是了。
沈家用不起马车,沈怜青坐的是牛车,沈倦看着老黄牛慢悠悠地消失在街道上,抬头望着天空,他宽长发袍子随风飞动,四周景色翠绿,耳边大门的龟铃不停响动。
“希望只是我的错觉。”
他喃喃自语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转身返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