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跟你说吗?”拾二假装挠挠头,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那可能是最近太忙,忘了吧,啊哈哈哈哈~”
“没跟你嬉皮笑脸的,说正事!”老儒喝到。
拾二收敛起了自己的笑容,低头掰起了手指。
“老儒,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没保护好小紫是我,害死伙伴是我。我做错的事,该我自己去收拾收拾,结果再坏也得自己去面对。再给别人添麻烦,我就真谁都对不起了。”拾二说。
“不给人添麻烦,说得轻巧。”
“你若是被抓,山口组的来寻仇,小紫怎么办?酒吧怎么办?街坊上来了疯子、强盗、杀人狂又怎么办?没有你在,等我得到消息再派人赶过去或许就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说是不给人添麻烦却把自己陷入困境,导致的后果孰轻孰重,你有掂量过吗?你这么逞强,我还能有几年,还能有几条命来救你?”
一串的反问句,问得拾二哑口无言。
她不是找不到话去反驳老儒,老儒口口声声怪她不司其职以身试险,可老儒他自己放着九龙区那么多人这么多事不管,调派人手不惜得罪搜查队大张旗鼓来救她,不跟她一样不计后果?
拾二心里明白,拾二不说,只是噘起嘴嘟囔。看着她的样子,老儒的语气又缓了下来。
“我不是怪你不该去山口组的地盘闹事,他们杀了我们的姑娘罪不容诛。只是希望你清楚你自己能耐的界限在哪,也希望你清楚你身后有我在,以后发生这种事,先告诉我,能借到的力,也是你自己的能力。”
“你的情我会还的……”拾二说。
“那正好,给你安排个差事。”
老儒招招手,把另外三个人叫到了拾二面前。
“这位十多岁的小姑娘叫徐娇,代号疯丫头。别看人家小,6岁就入侵了红源会社和搜查队的内网,8岁就靠病毒骇入电子脑攻击对方黑客,是一等一的黑客。”
那个刚才笑出声的小女孩歪着脑袋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又洋洋得意的样子,示意老儒介绍的正是她。
“这位叫做车海秀,代号导演。是当年参加解放之战的革命家,也是极寒监狱里唯一逃脱的囚犯,他是这场计划的现场指挥。”
“叫我导演就行,我现在的身份就是子脑空间电影的导演。也是即将开始的这场戏的‘导演’。”
导演看上去四十多岁,短发梳得挺直,右手的整条手臂是一个全金属色的军用义体。不知为何,他笑起来的时候有种阴险又强大的感觉,能让人看着他的第一眼就有些发怵。
极寒监狱是当年关押国家级罪犯的监狱。当年罢黜死刑后,被捕的革命家以危害国家安全的罪名都被关在了极寒监狱。因为监狱条件太过严酷,即使在自由之战胜利之后也依然没能解救里面关押的人。唯一的例外,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仗剑江湖几度霄,醉卧独酌醒相交;
“一壶安生如梦酒,一把乱世太平刀。”
不等老儒介绍,最后那个男子仰天便吟了一首诗。拾二看着他一脸放浪豪情万丈的样子,把那种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气势展露得淋漓尽致。别说还真像一古代侠客。他一点不认生,见到拾二仿佛见到了对诗互往的故友。
“你叫拾二对吧,我叫李战兰。名字不好记,他们都叫我诗人,是队里的机械师。大到造坦克大炮,小到修修补补义体,喝酒划拳对邀,有事尽管找我。”
“这次行动需要身份保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要相互称彼此代号,切记不能暴露身份,知道了吗?”老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