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恶事，春秋以来不曾有任何史载，春秋以后便只有此一人。

褚禄山哈哈大笑道：“老子这一生过的畅快极了，千于铁骑便敢直入蜀国，好女色一日一换，就连蜀国那些昔日高高在上的公主皇后，也不得在我胯下承欢，可老子忠心啊！就算现在死了，老子也不亏了。”

昔日种种历历在目，可他为了义父，为了小年不曾后悔，他是好女色，可小年看上的女子，他一个都不会去碰。

王明寅冷笑连连，将褚禄山拖在了船尾，本来吃水不深的小船，这下子几乎就要与水面平齐。

“褚禄山，春秋无义战，我那固执的兄长死在了襄樊城，襄樊城下埋着二十万冤魂，我说过不准徐家人入襄樊，可你还是来了，既然来了那你就跟，徐凤年，一同葬身在此地吧！”

他虽同样不喜靖安王，可看在靖安王为他兄长建碑立庙的份上，他还是来了，既是为了还恩，也是为了当年的承诺。

仙人兜底之下，这一次徐凤年，必死无疑！

在船尾不断起伏的褚禄山，在听了王明寅这般荒缪言论后，大笑道：“你太小看世子殿下了，更何况世子殿下身旁还有李剑神，你们这些货色加在一起也不是李剑神的对手。”

天下第十一，对上昔日的剑道魁首，胜算又有几何，当然是胜算全无。

王明寅转过身，看着一脸平静的褚禄山，缓缓说道：“褚禄山，善恶到头终有报，你的报应已经到了，虽不知道你如何得罪了那位仙人，可仙人一念落雷至北凉，如今已经是天下皆知，那可是一剑便击败了邓太阿的仙人，你以为你们这一次还有活路吗？”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可王明寅清楚，这位北凉都护最擅长的就是此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很是合适。

褚禄山听后大为惊骇，可他实在想不到，自己为何会得罪仙人，他平日里哪怕是掳掠女子，也是极为小心，向来找的都是刚生孩子的妇人，以及那些名门闺秀，难不成仙人还管这个。

“狗年养的仙人，难道这也算得罪吗？”

褚禄山实在想不清楚，传闻中那些仙人，不是已经丢掉了人心吗？又何以会在意这些小事情。

谁知王明寅漠然道：“褚禄山，可无论怎样死局已定，这是谁改变不了的事情，除非你能找来天人，可如今人间天人绝迹，北凉必将二世而亡。”

他不在乎靖安王，还有赵楷的算计，他只在乎能否报仇，依照早就被覆灭的公羊儒来看，十世之仇尚可复，何况是当世之仇呢？

这时褚禄山陷入了沉默，这样的局面确实是死局，如今也只有看李老剑神的了，若老剑神能入陆地神仙之境界，拦一拦天上仙人，也不见得拦不住。

又过了数个时辰，船至芦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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