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不认为,天门对人间而言,就是最大的好,还是那句话,修行再难总归还会有个破落户,能够成为名动天下的大修行者,可一旦天门关闭,一切便都会固化,到时再想打破便是千难万难。
那页扁舟上,琴弦断裂开来,张扶摇大笑道:“倒是个能言善辩的仙人,可这里是人间,我守了人间八百年,也不知还要守多久,既然见了你总要打上一场才好。”
镇守天门八百年,天门未曾开,却有谪仙落人间,无论如何都得打上一场后,方能讲些道理。
“请!”
楼船之上,苏玄饮酒后,吐出一道水剑,水剑包裹道德之剑飞遁而出,风平浪静的广陵江上,波涛顿时生出。
宽阔的江面,自苏玄一道水剑,一口道德之剑后,被分做了两半,直奔那页扁舟而去。
扁舟上张扶摇,笑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张扶摇挺直了身子,被掀起的波浪渐渐停歇,汹涌的江面逐渐平静下来,水剑散去后,方现道德之剑。
这位儒家初代圣人年前好似出现了一道无形屏障,挡住了那口道德之剑,只是于张扶摇而言,这般代价太过沉重,以儒家气运挡住这一剑,确实很不值得,可又很值得啊!
楼船上苏玄平静的看着止步不前的道剑,幽然道:“读书人常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可张夫子您真的该好好看一眼这天下了。”
“勿忘初心,方得始终,没了仙人临凡,那这人间,就不乱了吗?有时候我时常在想,究竟是人间自己杀自己杀得多,还是仙人临凡杀得多。”
这方世界仙人垂钓人间气运,确实应当斩杀,可他不认为天门关了,儒家所期待的那个人间就真的会出现。
张扶摇嘿嘿一笑道:“又是这套蛊惑人心的法子,你比当时道家门人嘴皮子要熘一点,声情并茂之下,确实能哄的住儒家一脉的弟子,可你来自世界之外,不打了,不打了,在打下去恐怕日后儒家一脉得骂死我。”
听到这苏玄收剑归葫芦,短暂交手胜过了许多交谈,他用的是知守观的御剑法门,这方世界从未出现过的法门,儒家初代祖师,又不是没见过仙人出手,自然是能分得清楚。
所以这位镇守了人间八百年的老儒生,说不准还真是为了,满足好奇心而来。
“张夫子,我想在上阴学宫开门课,讲一讲修行大道,毕竟我也好为人师?不知张夫子意下如何?”
苏玄站在栏杆处,右手食指不断的敲击着栏杆。
那页扁舟上,张扶摇丢弃了扁舟,飞至甲板上,他看着很是年轻的苏玄,说道:“开门课讲一讲修行大道,以你陆地神仙的境界,也确实是够了,可这好为人师吗?我看你更多的会误人子弟。”
他看人一向很准,比如搅动了春秋风雨飘摇的黄龙士,就是他的小徒弟。
与这世界之外的仙家交谈过后,他便明白这位远道而来的仙家,的确是个惹是生非的人物。
苏玄看着张扶摇,说道:“张夫子,实不相瞒,凭生向来不会误人子弟。”
张扶摇听后赞叹道:“那就开一门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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