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一块板砖换来欣赏(1 / 2)

<divid="er_ip">寒潮涌入浩气仙门,狂乱的劲风哭号不息,雪花似利刃般随风乱舞,天地之间唯有一片白茫。

主峰大殿内,一场关于如何论处柳念的长老大会再度被召开,参与此次长老大会的都是门内资历较高的长老。

而柳念这位罪魁祸首,此时正意识全无地趴在大殿中央。

在柳念左侧还跪着一位身着紫衣长裙,额头泛着大包的赤脚女子,正是恢复人形的黑曜蛇王。

恢复人样的亮然,则跪在柳念的右侧。

白行且高坐掌门宝座,微微晃动的白须,无风自动的银白长发,好似无形的怒火在身周燃烧。

他一双虎目死死凝视下方的柳念,眼中没了往日的欣赏,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怒意。

如果柳念不是浩气仙门的成员,白行且早就尽情发泄怒火,将柳念打成废人了。

只可惜柳念是浩气仙门的成员,还是一位长老,更是他白行且亲点的一位长老。

浩气仙门的门规有写门中长老犯了大错,并且门规中找不到对应的处罚时,需要由掌门召开长老大会,集众人意愿处置有错之人,除了宗门的刑罚长老之外,任何人都没有先斩后奏之权。

事实上,不管多么完善的门规,总会有一些不适合的情况,死守门规无疑是一件十分愚昧的事。

白行且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依旧要死守门规,不能单凭个人的意愿行事。

因为门规是浩气仙门成员的行事准则,它是铁律,是秩序,是不容侵犯的条例,任何人都必须对它抱有敬畏之心。

一旦门规消失,任何人都单凭个人意愿行事,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那么浩气仙门就会乱作一团。

虽然门规不可能适合于所有情况,甚至有时会妨碍人们的正确行事,但不能否认的是,门规带来的好处远比坏处多的多。

白行且是浩气仙门的掌门,是整个宗门的威严,门内的任何人都有违规受罚的资格,但是唯独白行且没有。

一旦白行且这个代表人物开了违反门规的先例,就会导致门规的约束力大大缩减,造成的后果难以想象。

所以,白行且不能因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做出违反门规的事,就算他的理由合情合理,那也不行。

大殿结界微微敞开,打破了一直压抑无声的氛围。

白丘明快步走入殿内,一同而来的还有刺骨的寒霜“掌门师兄,我已探明四方阵眼的情况,东南西三方的阵眼没有任何损坏,唯有北方的阵眼受到了影响。

其内的两千一百种阵法我也已尽数查验,只有御寒,御暑两种阵法破碎。”

听闻仅有御寒,御暑两种阵法受到了影响,白行且脸上怒意稍退些许,随即脸色又暗淡了下来,对着白丘明微微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师弟离开。

因为白行且一直将白丘明当成柳念未来的老丈人,按照门规,白丘明需要避嫌,不能参与此次长老大会。

收到命令的白丘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无奈地扫了一眼地上的柳念,开口道“掌门师兄,宗门的聚灵法阵毫发无损,门内的灵气也没有流逝。

虽然无法确定这是不是柳念故意为之,但以我之见……”

“丘明,你知道规矩的。”白行且低喃了一声,打断了自家师弟的说情。

白丘明闻言,当即闭上了嘴巴,明智地转身离开了大殿。

他知道自家师兄的情绪,白行且一直将柳念看成浩气仙门崛起的希望,之前有多看重柳念,此时就有多么失望。

白行且叹息道“柳念犯了什么错,相信各位也已知晓。

不尊宗门法度,肆意妄为,为解一时快意而损坏了宗门大阵,大阵每项阵法都由极其昂贵的天材地宝作为阵眼搭建而成。

好在先辈庇佑,没有让他那一剑伤及宗门底蕴,但仍对宗门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

白行且的这番话完全是实事求是,既没有丝毫偏袒,也没有刻意怪罪。

他将宗门底蕴没有被损毁,归功于先辈保佑,并非没有道理。

宗门大阵由上千阵法复合而成,各个大阵之间的布置错综复杂,如果没有几十年的研究,是无法分辨哪个是御寒大阵,哪个是御暑大阵,哪个又是聚灵大阵的。

再加上柳念破坏宗门大阵,根本就是因为找不到散播谣言的幕后之人,无奈之下想到的手段。

所以在众人眼中,柳念的行为只是一时兴起,并非蓄谋已久。

白行且对柳念失望到了极点,自然没心情去思考其他可能。

“这次长老大会的目的就是商讨如何论处柳念,希望各位不要因为个人的偏见而,影响了论处结果的公允。”白行且话语一顿,将目光放到了紫衣与亮然身上,缓声道“紫衣与亮然你们两个阻挠我行事,违反了浩气仙门的门规第十七条,按照门规罚你们两年供奉,可有异议?”

亮然直接作揖俯首,回了一句没有异议。

紫衣攥着拳头,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小哥儿,一脸呆萌地回道“我也没有一亿,只有六千多万。”

紫衣这突如其来的炫富,成功打了众多长老一个措手不及。

真是蛇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能想象这位新入门的紫衣长老,居然这么有钱。

白行且护额长叹道“既然没有一亿……咳…异议,那你们先就回去吧。”

紫衣闻言,脸上的呆萌瞬间消失,立刻起身抱着她的小哥儿,飞一般地朝殿外冲去。

她知晓众人要处罚柳念,装疯卖傻只是为了白行且松懈的一刻。

砰……

猛烈的撞击声传来,殿门口的透明结界依旧明亮如新,毫发无损。

反观紫衣则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额头上的大包又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