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
男人倾覆在她的身上,灼热而具有侵犯性的气息团团围着她,熟悉而滚烫的吻密密匝匝落了下来。
那双修长白瓷般的手指如蜻蜓一点落在小衣上,微微用力,轻薄的布料中间被扯了下,带着褶皱,微落了下来,犹如剥了一半的雪笋。
连同着脖颈后的细绳都被不知不觉解开了。
只要她稍微动一下,随时都可能会掉落下来。
薛妤隐约知晓自己处于梦境中,可却似乎被人禁锢了般,仿佛是进入他人之梦境,眼睁睁的看着,沉沦着。
潮热密密实实包围着她,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薛妤,你别想跑。”
薛妤陡然惊醒了过来,整个人如从水里捞出来般,单衣湿得厉害,几乎黏连在背脊上。
薛妤眼角泛着湿润,隐约带着一股勾人的媚意,气息微乱,有些暗恼。
明明都已离开他的身边了,为何还会梦到如此不知羞耻的
感到下面的不适,薛妤轻咬着嫣红的唇瓣,更是恼恨至极。
这般实在没法睡,薛妤只好轻手轻脚下了榻,拿着冷水简单擦拭了下身体,这才上了床榻。
翌日,清晨还未带着燥热。
薛妤和孟良带上在路上早已买好的祭品,往后山走去,江许泽去世后,江家便是将坟墓立在后山。
走了没多久,薛妤很快看到江许泽的坟墓,坟前干干净净,没有半分的杂草,显然这些日子一直都有人来打扫。
薛妤看着墓碑上的几个大字,心中怔怔然,突然意识到她虽与江许泽成亲两年,却从不知晓他的模样。
如今眼睛好了,现在却也瞧不见了。
孟良抿唇,有些不愿看到大小姐为一个男人这般失魂落魄,但他深知他没有资格,嘴唇动了下,还是没有张口。
薛妤将祭品一一摆放后,将宝儿从孟良怀里抱过来,眸子透着柔柔的水意,说了很多。
“在小河村的这两年我很感激,是你收留了我,不介意我的眼盲与我成亲,给了我一个家现在我的眼睛好了,记忆也恢复了”
”夫君,这便是你我的孩子,小名暂且叫宝儿,大名还未取,你放心,我会好好抚养他成人的,等他大了,我再带他来看你”
半晌,薛妤轻叹了口气,“走吧。”
下山的路上,薛妤还去给曾在林子里把她救起的猎户,也就是义父祭拜,顺手将坟墓前的杂草清除,这才离开了。
日光高照,带着些炽热。
薛妤和孟良沿着路途很快到了院子。
忽然,孟良伸手拦住薛妤,眼神锐利,盯着门口。
“大小姐,有人来了。”
薛妤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浑身紧绷,更是生出一种莫名的惶恐,深深地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