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欢不是第一个提到鱼腥味的人。</p>
在他之前，刘博士也说过。</p>
他们似乎很忌惮『山洞』中出现的鱼腥味。</p>
“你们以前去过山洞？”</p>
宁秋水抽着烟，向王欢询问道。</p>
“没有，没人敢去那个地方……刘秃子是前车之鉴，你看见他那模样了么？”</p>
“上一次看见，还是医院里犯癫痫的病人。”</p>
王欢弹了弹烟灰，表情带着些许凌乱。</p>
显然，他们也跟刘博士事先交流过关于『山洞』的问题了。</p>
而刘博士的表现让他们感到忌惮。</p>
“如果你们没有去过，那为什么你们会知道关于『山洞』里的事？”</p>
看着宁秋水疑惑的眼神，王欢笑了笑，单手揣进兜里。</p>
“很奇怪是吧？”</p>
“我也很奇怪。”</p>
“据说是以前有人从『山洞』里出来过，并且带出了关键的消息，不过这则消息被衣总保护起来了。”</p>
宁秋水扔掉了手里的烟头，打开副驾驶车门。</p>
“那个人是谁？”</p>
“赵二？”</p>
王欢也弹飞了烟蒂，坐上了车。</p>
“跟他毛关系没有。”</p>
“资料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可能你得问问衣总，既然你已经决定踏入了，我想他不会对你隐瞒这些重要的信息的，毕竟等我们进入了『山洞』，随时都可能回不来。”</p>
“虽然衣总平时挺抠门的，这也不说，那也不说，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p>
王欢说着，点了火，启动了汽车。</p>
宁秋水侧过脸看向他：</p>
“这话是这么说的吗？”</p>
王欢耸了耸肩。</p>
“我觉着没问题——我们快死了，他总该说两句好话听听。”</p>
车辆发动之后，快速朝着鬼镇而去。</p>
宁秋水隐约间觉得哪里不太对，他还是给『洗衣机』打了电话。</p>
“喂，秋水啊，找我什么事？”</p>
宁秋水：</p>
“如果我问你关于『山洞』的事情，你会告诉我实话吗？”</p>
『洗衣机』：</p>
“为什么这么问？”</p>
宁秋水：</p>
“因为我觉得，如果你不想说实话的话，干脆我就不问了，给彼此留下一些想象的空间。”</p>
电话那头，『洗衣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p>
“……你问吧，如果我知道，我一定告诉你。”</p>
宁秋水见状，直截了当地问道：</p>
“你们知道关于『山洞』的事吧，关于里面的一些细节，那些消息……是从哪里来的？”</p>
面对这个问题，洗衣机是真的沉默了好一会儿。</p>
“以前有人去过那个地方，带了消息回来。”</p>
“谁带了消息回来，是刘博士吗？”</p>
“不是刘秃头……那个人的名字我记不得了，对他的人好像也没什么印象，当初我还留下了关于他的资料，毕竟他对『愚公计划』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我给你找找……”</p>
洗衣机轻描淡写地说着，便陷入了沉默。</p>
而电话这头的宁秋水，在听完洗衣机所说的那些话后，脑袋里忽然开始嗡嗡的作响。</p>
“不对啊……”</p>
他喃喃自语。</p>
如果真的按照『洗衣机』所说的那样，这个人一定对愚公计划有着巨大贡献。</p>
『洗衣机』对于那些真正在他手底下做事且有功绩的下属一向都很珍惜……怎么可能会连那个人的名字都记不住呢？</p>
而且听他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压根就没把对方当回事儿。</p>
“哦，时间太久了……整理起来实在是太冗杂了，这样吧，我待会儿再帮你找找，如果有消息的话我给你打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