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心情,就好像得知多年前被自己娶回家当宝贝疙瘩供着的妻子,以前却是人尽可夫的窑姐,就连最低贱的地痞流氓,都能与其共度良宵!
而最受他信赖的陆有知,明知道事情真相,还故意隐瞒不报,反而不知怀了什么心思,偷偷去了窑姐的故乡!
“父王息怒!”
温关恭敬道,“陆先生或许有难言之隐,不便表达,并非故意看轻父王!”
温郁离冷哼一声,“不便表达”
“本王也不知道他看上温陈那臭小子什么了,处处暗中帮衬,难道本王的家事,还轮得到一个外人替本王操心!”
一旁彭追缓缓起身,有些担忧道,“王爷,其实我们现在最应该关心的,不是这些琉璃宝器价值几何,它们的出处才让臣有些担心……”
“说来听听!”温郁离收回怒容,又坐了回去。
“王爷可还记得,年后河口来信,向临城讨要补助的事情”
“有点印象……”
“如果臣没记错的话,具体数量应该是十二万两白银,后经众臣商榷后,缩减为八万两。”
彭追一本正经道。
“但河口城既然能以如此低廉的价格出售琉璃宝器,就说明他们大概率熟练掌握了制造琉璃的具体方法,且用此赚取了不少银子,本应该不缺钱才是,那为何还要写信来临城讨要补助呢”
温郁离眼睛一瞪,望向下方还在发愣的儿子,“问你呢,为什么”
温关讪笑一声,“荷……荷香他们传回来的消息,一直都很……很正常啊……”
“糊涂!”
镇南王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他一眼,自己终归还是小看这个温陈了,没想到大儿子手下培养了那么多年的亲信,却早已经投靠他人!
最让人担心的是,温陈似乎早已察觉到临城对他的态度,从一开始便决定藏拙,天知道这小子还藏了多少秘密没被发现!
正当温郁离思索该如何处理此事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惊呼!
“父王!不好了不好了!”
只见二儿子温岳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神色慌乱,进门时还不慎摔了一跤。
“何事如此慌张”温郁离不悦道。
“天京城……天京城那边来信了!”
“来就来呗,瞧二弟那没见过世面的样!”
温关随口来了一句玩笑。
“唉!”温岳急得直跺脚,“那位提前传来密信,圣上得知父王半年前大破南齐,龙颜大悦,派栎阳公主带领使臣,前来慰问!”
另外三人听到这话,脸上全都露出茫然的神色。
这小子八成是喝多了,昨夜的酒还没醒吧
“二弟,你怕是睡迷糊了,父王何曾派兵征讨过南齐况且你当孙无咎是吃干饭的吗父王若是不率军亲征,何人还能破得了孙无咎的铁桶鹿城”
“不是父王!”
“是温陈!半年前那小子带人攻下鹿城,设圈套屠了南齐三万赤翎军,孙无咎饮恨自刎,御驾亲征的南齐新帝赵伦,如今早就成了温陈的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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