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刚眉头微皱,“汤药费?王大夫当初不是早已经给飞飞开好方子了吗?我看着也花不了几两银子,这是抓得哪门子药?”
听到这话,一旁躺在大长椅上的谭飞飞,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小声道,“爹,马公子介绍的这位郎中不像姓王的那庸医,他亲口说孩儿下半身还有的治,只是所需药材过于稀缺,花费自然也高一些,无论怎样,孩儿想试试……”
又是马如意介绍的?
谭刚抬头看向李管家,“少爷每日的汤药费大概花费多少银子?”
“五……五百两……”李管家小心翼翼道。
谭刚心中一惊,猛的握住了拳头,失声道,“这天底下哪有五百两一副的汤药?”
谭飞飞笑笑摆手,“爹,不是汤药,是药膏!”
“孩儿自从抹了那药膏后,感觉生龙活虎,效果显著,况且爹您也不希望我老谭家断子绝孙吧?”
“花这点小钱治大病,孩儿觉得值!”
老掌柜脸色变换,一时无言以对。
当初青城中首屈一指的大夫已经明确告知他,谭飞飞这辈子绝不可能再为谭家延续子嗣,这马如意是从哪里找来的药膏,不会有诈吧?
“李管家,你去探探那郎中的底,我有点不放心……”
“爹!”
谭飞飞闻言,立马不乐意了,板着脸道,“马公子待孩儿如手足兄弟,他还会害孩儿不成?”
“况且再过一个多月,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查人家,马公子不高兴了怎么办?”
谭刚长叹一声,语重心长道,“飞飞,现在不是顾及面子的时候,爹怕那马如意没安好心呐!”
话音未落,谭大少爷立马反驳道,“那药膏有没有效果,孩儿还能不知道?”
“爹,就算那郎中不靠谱,但如果是被马公子骗,孩儿也心甘情愿!”
接着转向李管家,警告道,“李奔,你要是敢坏了我谭家与马家之间的关系,本少爷连你的腿一起打断!”
“老爷,这……”
望着儿子倔强的表情,谭刚无奈摇了摇头,叹息道,“李管家,这事先放一放,你暂且去解决银子的事吧。”
“城东吕氏钱庄的吕营和我还有些交情,你将我谭家在城中几栋宅子的地契拿去,借一笔银子出来,等把这段时间挺过去再说。”
“对对对!记得多借点,那神医说了,药不能停!”马飞飞急忙跟着吩咐道。
李管家看着目的各异的父子二人咬了咬牙,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异样感觉。
“老爷,要不去找找温掌柜,让他帮我们支支招,毕竟有小姐的关系在,他不至于……”
砰——
还没等谭刚表态,谭大少爷一拍桌子坐了起来,眼中怒火中烧,“李奔,这个家你是不是呆够了?!”
“娘那边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他温陈眼红还来不及,如今正抓耳挠腮急得模仿我们的足疗店呢,你让爹去求他?”
“告诉吕营,从他那借的银子,我谭家按城中最高利息给他结算,本少爷还不信了,我偌大的谭家做生意能比不过一个下贱的奴才!”
如果不是父亲在场,谭飞飞手旁的茶杯在李管家提及温陈名字的那一刻,就已经飞到他脑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