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确切的算来。

他们确实早就见过了。

秦蔓也在这一瞬间，泪流满面，抬头看着天花板：孩她爸，我要撑不住了…若你在上面能听到，别让我们的女儿再这么苦了…

——

第二天，是宋以朗的葬礼。

秦婉婉眼睛哭肿了，所以只能戴上一款浅色的眼镜，换上黑色的衣服，独自前往。

葬礼在殡仪馆租场地举行。

秦婉婉到的时候，还没进去就听到了哭声，来往的人络绎不绝，白纸满天飞舞着，宋以朗的遗像不用进去，秦婉婉都能看得到。

宋星语在门口记档收钱。

秦婉婉过去的时候，宋星语脸上的笑意没了，秦婉婉也没有在意，径直越过。

宋星语就只是翻了个白眼：“不知道的，以为你多深情呢，短短半年多，我就不信你还能爱得死去活来，再过个几年，找个人嫁了，还不是就那样…”

宋星语这话说的小心，秦婉婉并没有听到，下一个人过来给钱的时候，宋星语又立马恢复了状态。

渐渐的，宋以朗以前的同事们也来了。

秦婉婉就静静的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看着那遗像上的照片，心里却在想：这张照片不好看，等过两天我给你换一张更好看的，好不好？

微风轻轻拂过秦婉婉的脸，吹起她耳边的发，仿佛在回答她：好。

秦婉婉微微扬唇，不管是错觉还是什么，但秦婉婉总觉得…

宋以朗能听到她心中所念所想。

很快，人来的越来越多，宋以朗灵堂前摆放了好多好多白花，菊花…

秦婉婉还是皱了皱眉，宋以朗是喜欢喝菊花茶，可并不代表他喜欢这些。

大堂越来越嘈杂了。

闫旭：“真是没想到，辞职后，第一次再见，居然是在宋副总的葬礼上…”

闫旭抹了一把眼泪：“早知道，在公司，我就不那么苛刻你了…”

还有人说。

“宋副总年纪轻轻，还有大好的前途，居然就英年早逝了，哎…可悲可叹啊…”

“是啊，看宋家父母哭得多伤心，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哎…”

“请节哀顺变…”

“节哀啊…”

只有张天，刘鑫，方舟几个，带来的是酒。

几人默默的弯腰，在宋以朗灵堂前拜了又拜，一句话都没说，可眼泪却擦了又擦。

秦婉婉看得很欣慰，或许…

这些人才是真心的吧。

葬礼很快结束了。

秦婉婉想跟着去火化场，却被宋志拦住：“你不是我家的人，就不必去了。”

秦婉婉想说什么，另一道女声响起，是林苏：“噢？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