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陌空阳在外面听了,表示锦洛姑娘这方面的格局比他家主子高。
锦洛吃了口肉后,继续道:“你能我一提,就去跟商絮要书册来给我,也是存了心想要我能参透那经文,得出解决你们一族血脉问题的方法的不是吗?”
而不是她要,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想,去跟商絮要来给她。
“既然你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那就把她先留下吧。”锦洛最后道。
苏焲没反对。
锦洛知道他同意了。
吃完饭,锦洛就积极地抱着衣衫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发现窗前矮几上除了她的经文外,还多了几盘瓜果点心。
软榻旁边放了个炭盆,炭火把整个屋子烤得暖烘烘的。
锦洛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坐到软榻上去,伸手去翻经书时,停了停。
肚子还饱着,但她捏起旁边盘子里一块点心来咬了口。
“有点甜。”
她嚼了几口咽下,脸上是淡淡的满足的笑容。
把剩下的点心放回盘子里后,才翻开经书来看。
这一夜,有十几匹快马从官道远处快速跑来。
赶在城门即将关闭之前,抵达城门口。
亮出身份证明,再经由守城门官兵盘查后,入城去,前往镇国侯府。
这一伙人风尘仆仆,一看就是远道而来,守城门的士兵忍不住问:“那领头的少年虽一脸疲惫,但好不意气风发,不知道是些什么人?”
另一士兵道:“漠北来的,联想京中最近的大事,怕不是女战神锦澜那位被外祖家带去漠北的嫡子回来了。”
这两个士兵在讨论,旁边已经有将领暗中吩咐把这消息报去给国师爷知道。
苏焲收到这消息时,人在书房。
苍陌问:“主子,要不要告诉锦洛姑娘?”
苏焲想她正看经文看得投入,“明日再说吧。”
苍陌也觉得明日再说也不迟。
那许大公子回来又不是明日就走,他连日赶路怕也疲惫得很。
时辰又晚了,先洗洗睡,养好精神,明日再告诉锦洛姑娘,锦洛姑娘明日再回镇国侯府去兄妹相见更好。
另一边,十几匹快马到达镇国侯府大门口后,云嬷嬷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急匆匆从府内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府门口像极了她家锦侯的少年。
许锦知被带去漠北后,曾回京过两次。
一次还是孩童,一次是十一二岁的少年。
如今等过了年,就二十一了,其实算青年了,模样也与之前那两次回京有了较大差别,个子更是比之前要高出许多许多。
“嬷嬷。”许锦知见云嬷嬷从府内出来,先开了口。
云嬷嬷眼眶一热,三步并作两步从台阶上下来,朝许锦知就要跪下去,“大公子!”
许锦知急忙将她扶住,“嬷嬷不要多礼!”
随后往府内一望,问:“妹妹呢?”
云嬷嬷被扶了起来,道:“小姐在国师府。”
而后立即吩咐身后的随从,“快,去国师府告诉小姐,大公子回来了!”
云嬷嬷命人安置马匹,领着许锦知一众人入府,那随从便挑了匹马,骑着前往国师府。
然而才骑到一处无人的街道,马突然被逼停,有黑影从暗处闪出来,将马上的随从拖入黑暗中。
隔了一会,“随从”边从暗处走出来,边按了按鬓边,以免被人看出易容的痕迹。
他翻身上马,在暗处又等了一会,调转马头回了镇国侯府。
许锦知已经草草地梳洗完毕,正在厅上等着。
“随从”入厅内禀报,说他去了国师府,小姐已经睡下,天寒地冻就先不过来了,让大公子好好休息,明日小姐再回府见大公子。
许锦知就有些失望,还很不解,“妹妹怎么不住镇国侯府,住到国师府去了?嬷嬷,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云嬷嬷有些不好开口,不想小姐在大公子心里的印象不好,琢磨了一下才道:“小姐这些年受尽折磨,就连老奴在未知真相之前,都伤害过小姐,唯有国师爷对小姐出手相助,两人又情投意合,便之前就互许终身了。”
随后云嬷嬷安排了房间,让许锦知和他带来的人住下。
苏焲忙完公务,净了手回到主屋,盆里的炭已经燃尽,屋里只剩余温,软榻上的女人却还研究那经文研究得入神。
他走过去,一把将那矮几上的灯灭了,抱起她就往床上去。
那载着经文的书册又被锦洛的手带起,掉到了地上去。
锦洛气道:“经书又乱了,我又不知道看到哪一页了!”
苏焲不理她,几大步已经到了床榻边,路过桌边时,还顺手拂灭了烛火。
锦洛气得拍他,“我还不困,你要睡你先睡,我还要去看经文!”
“明日再看。”苏焲把她放到床上,拿被褥盖住她之后,自己也躺了进去。
锦洛正想爬起来,但手脚已经被箍住,苏焲唇附到她耳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要不要听?”
有好消息谁不听!
锦洛立即问:“什么好消息?”
“许锦知回来了。”
“你是说,他到镇国侯府了?”
“嗯。”
锦洛一听,立即又要爬起来,但苏焲把她往怀里一捞,箍得更紧,“回来已经有一个时辰,他连日赶路风尘仆仆,怕是已经睡下。”
锦洛想想也是,云嬷嬷没派人来通知她,怕就是兄长一路从漠北赶回,太过劳累,时辰又晚,想让兄长睡一觉,明日再与她相见。
她若现在赶回去,只会扰了兄长休息。
“我兄长一入京都城,你就知道了,故意现在才告诉我的是吗?”锦洛问。
“是你看经文看得入迷,我不忍打扰。”苏焲歪理一说完,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