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兰得理不饶人,她看向沈念,“念念,他撒谎,他拿你的梳子,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你说,谁会跑去主卧,拿人家的梳子?”
事情的确蹊跷。
但是,沈念没有追问,“妈,让他去。”
李香兰急了,“念念,我要搜他的身。”
王朝剥开了李香兰的手,疾步往楼下跑去。
李香兰要追,被沈念拦住,“妈,让他去。”
女儿阻挠,李香兰也无可奈何。
只能眼睁睁看着王朝离开。
李香兰又急又气,责怪沈念,“女儿啊,你心可真大。”
沈念看着李香兰,“王朝是奇怪,不过,你也奇怪啊,抓着他不放,他身上一眼就能看到没偷什么,再说,王朝是傅寒夜贴身助理,如果没有傅寒夜的授意,他敢吗?”
李香兰眼皮跳了跳,“这么说来,还是我不对了,行吧,反正,我就是个外人。”
说了句气话,李香兰转身去忙活了。
沈念回到房间,第一时间给傅寒夜去了电话。
“你让王朝拿我梳子做什么?”
傅寒夜顿了顿,慢悠悠回,“我想你,就让他拿把梳子过来,有问题吗?”
沈念冷笑了声,“你怎么不让他偷我的内衣内裤,这样更能慰藉你的相思之苦。”
傅寒夜知道自己理亏,轻笑了声,“别生气嘛,马上就是你生日了,想要什么,我让王朝去买。”
沈念想打人,“心不诚,这生日不过也罢。”
怕傅寒夜多想,沈念又补了句,“没有你的生日,没意思。”
傅寒夜想了想,“我去亲自为你买,你想要什么?珠宝还是首饰?”
傅寒夜根本不懂,再好的礼物,都没有一家团聚让沈念来的开心与幸福。
见沈念不应声,傅寒夜又开口了,“我给你买套首饰吧,或者,爱马仕包,也行,这种小事,不值得你纠结与生气。”
沈念也懒得再理梳子事情了。
她以告诫的语气,“傅寒夜,我不知道我能撑到哪天,如果我身边有优秀的男人,我可能真的会动心。”
她每天回家,都会面对冷冰冰的屋子,还有冰冷冷的大床。
每晚午夜醒来,她感觉被子都是凉的,脚心也是凉的,重要的,心更凉。
傅寒夜忽然安静下来,两人都不再说话,气氛忽然就冷了。
半晌,幽幽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你不会,当然,如果你实在喜欢上了别的男人,我可以放手。”
傅寒夜没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沈念似乎已习惯了这样的傅寒夜,自从他残了后,每次提到这个问题,他不是回避,就是沉默,回答都相差无几。
她并没有因傅寒夜的回答而难过。
沈念最近特别操劳,公司一堆的事等着她处理。
这天,她起得很早,拿梳子梳头发,忽然发现了根白发,指尖从梳齿下捻下那根白发丝,感叹自己在慢慢老去时,忽然,脑子里闪过王朝偷梳子的事情。
她才恍然大悟,猜测王朝想拿的根本不是梳子,而是梳子上留下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