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夜都没正眼瞧一眼白澜,似乎懒得与她啰嗦,正要开口让余嫂送客。
楼梯口忽然出现了一抹白影。
白软披散着头发,憔悴着容颜,在大家的视野中,她跌跌撞撞跑了下来,“傅寒夜,艾丽斯在哪儿?”
“我要见艾丽斯。”
刚刚她脑子里忽然出现了孩子的脸。
她才记起,孩子应该被傅寒夜助理带回来了。
想见孩子的心情,是那么迫急。
傅寒夜还以为她怎么了,见她是要见艾丽斯,顿时松了口气。
“谁是艾丽斯?”
白澜的话,没人理睬。
她像是自言自语。
白软脸蛋儿仍旧很白,看着没一丝血色,她神情焦急无比,眩晕袭来,她险些摔出去。
傅寒夜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捞进了怀里。
见人理自己,白澜气愤了,“余嫂,你说,谁是艾丽斯?”
白澜只能拿捏佣人。
余嫂一头雾水,“夫人,我也知道。”
见余嫂神情一片愕然,白澜知道佣人没说话,开始质问傅寒夜,“寒夜,你说,谁是艾丽斯?”
白软不想与这高贵妇人为敌,可是,她实在看不惯妇人的盛气凌人,开了口,“艾丽斯是我的学生,怎么了?她惹你了吗?”
白澜听了白软的话,嗤了声,“别又是你从哪儿弄出来的野种?”
“寒夜,你别被这女人给蛊惑了。”
蛊惑?
白软生气了,厉声质问,“请问这个高贵的太太,我是怎么蛊惑你儿子了?”
你眼瞎了,没看到你儿子像块黏皮糖,紧紧黏着我吗?
“你把自己整成了沈念的模样,不是蛊惑他吗?你明知道他忘不了沈念,还这样贴上来?”
白软,“太太,你有眼病,建议赶紧上医院医治,免得像狗一样乱咬人。”
白澜这辈子几时被人这样怼过,气得脸上肌肉都在颤抖。
“傅寒夜,你如果还是我儿子,就让她给我滚,否则,我们断绝母子关系。”
傅寒夜出声了,“傅氏的股份,我会分百分之二给你,现在,你可以走了。”
听着儿子冰冷的声音,白澜似万箭穿心。
她捂着心口,声音带着不易让人察觉的颤抖,“为了个女人,你竟然不要妈,好样的。”
高贵的太太咬牙,“你觉得,如果我们断绝母子关系,傅氏的那些股东,还会支持你吗?”
傅寒夜面不改色,“如果你觉得一个总裁之位能拿捏得住我,那就太小看我这些年在滨海的打拼了,十五岁,我接管傅氏,那时的傅氏,外有内患,爸是扔了个烂摊子给我,分你百分之二的股份,足够你今后的生活无忧。”
傅寒夜绝情的话,深深刺伤了白澜的心。
“傅寒夜,你不要后悔。”
白澜知道自己处于逆势,多说无益,像看祸国殃民的妖精一样看着白软,“离间我们母子的感情,你会下地狱的。”
白澜拿着包包,头也不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