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顾北陆,严景天根本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不是白炎,是北陆。”白振华把顾北陆介绍给严景天。
严景天这才仔细瞧了瞧这个比自己还高一点的年轻人,看着竟然有些莫名的亲切。
“你好。”严景天点点头。
顾北陆同样点点头,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直接发问:“严院长,冒昧地问一句,你大姐是不是叫杜若?”
“是,你怎么知道?我叫景天,我大哥叫南星,我侄儿侄女是京墨和半夏,我大姐杜若,都是以中药命名的。”严父的名字也是,叫玉竹,都是中药名。
这个事,顾北陆也知道,是冷雪问的“地府万度”,奶娘把严杜若抓走后,随手就扔了,好在被福利院的人看到收留,当时严杜若年纪小,又受到惊吓,只记得自己叫杜若,忘记了姓严。
“那你大姐身上是不是有一块蝴蝶胎记?走失的时候,还带着一本古籍孤本的医书?”
严景天激动得呼吸有些急促,这么多年,爸妈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大姐,现在终于有了线索,他怎能不激动。
“好孩子,你是不是有我姐的消息?快告诉我,她在哪儿。”
严景天今年也就二十八,这么叫顾北陆他倒是不尴尬,在严家,侄子侄女也不比他小多少,严景天当长辈习惯了。
倒是二十二岁的好孩子顾北陆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严景天确实是他小舅舅,但“好孩子”,怎么看也同他这个一米九的大汉沾不上边。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顾北陆深吸一口气,
“杜若是我母亲,她遇害了,是她托梦给我,告诉我这些信息的。她还告诉我,在逃乱之前,家里院子里种满了凌霄花,她的爸爸在凌霄花下给她搭了秋千,妈妈会在后面轻轻的推,还有,她晚上特别怕黑,要同妈妈睡,睡觉的时候,必须留一盏琉璃灯。”
“什么,我姐”严景天的心从高空跌落到海底。
得到消息,严景天就放下手头的事,急匆匆赶过来,本以为是团圆,没想到居然是天人两隔。
“是谁害死了她?”严景天咬牙切齿地问。
顾北陆说的细节都对得上,这些事,只有严家人知道。
特别是晚上睡觉留灯,还是琉璃灯,只有爸妈,他还有大哥知道,连严红梅都不清楚,顾北陆绝对不是骗子。
“她,”顾北陆双目带恨,指着严红梅。
“小弟,我没有,别听他诬陷我。”严红梅死到临头还嘴硬。
“我妈告诉我,你偷走的孤本藏在你床底地板下。”
顾北陆话音刚落,严红梅就面如死灰。
白振华同严景天急忙跑进卧房撬地板。
严红梅想趁机跑路,还没到门口,就被冷雪拎了回来,重重摔在地上。
白炎知道母亲做错了事,况且,他也打不过顾北陆,跑出去是肯定行不通的。
白炎敢怒不敢言,跪坐在地上陪着严红梅哭。
两分钟后,严景天拿着孤本出来,眼眶已经湿润,“这是我姐的书,上面严杜若三个字是我爸的笔记。”
严景天将书收进怀里,朝着严红梅狠狠踢了几脚,严红梅被踢得哇哇叫。
白炎看不过眼,拦着严景天,“小舅舅,你别踢了。我妈年纪大了,受不住的。”
“别叫我小舅舅,严家早就同你妈断绝关系了。”
严景天双手握拳,如果杀人不犯法,他现在只想将严红梅千刀万剐。
“哈哈哈哈”
严红梅听到这句话,像疯了般,坐在地上狂笑起来。
“你们严家道貌岸然,收养了我,又不能视如己出,我如果不把严杜若杀了,让她回严家,那我还能得到什么?”
“你大姐被我活活砸死的,她不是一下子断气的,在柜子下面求我救她,哈哈哈哈,你们不知道,那个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这都是你们严家不对我好的报应。哈哈哈哈哈。”
严景天差点气出心梗,指着严红梅不可置信地问,
“我们严家还要怎么对你好?我,你,还有大哥,咱们三个吃的穿的,小时候的零花钱不都是一样吗?我爸妈还供你读书,托熟人给你找好工作,我们哪一点对不起你?后来,你居然不让爸妈找杜若,还说爸偏心,只是因为你嫁人的时候,没有把传家宝千年人参给你。”
严红梅嫁人的时候,因为人参的事,闹了好久,还在严家医馆哭诉说严家虐待她,严父当时的意思是直接报案。
但这种家务事,公安也难断,最后只能将人赶走,对外宣称断绝收养关系。
当年,因为这个事,严家医馆经常被人扔臭鸡蛋。毕竟,不明真相却自诩正义的无知跟风的人有太多太多。
“这些都只是物质,你们就没有一天把我当成真正的严家人。妈从来不会给我喂饭,不会抱着我睡,我到严家那么多年,你们还是没有停止找严杜若。”严红梅居然很愤怒。
冷雪听得目瞪口呆,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开始怼严红梅。
“严红梅,你脖子上面那一大坨是肿瘤吗?还是说你的心全黑了?这种话怎么说得出来?血缘亲情,你懂不懂?难道为了一个陌生人连自己亲女儿都不找了吗?严家把你一个陌生人养大,已经是大善之举,你不感恩也就算了,居然害死恩人的亲生女儿。”
“你这样的人,判了死刑都不解气,最好是死后下地狱,每天经历扒皮之苦。”
冷雪的话刚说完,红色小光球就“咔咔”给严红梅照了一张照片,传给了阎王爷。
照片上面打印着:少主口谕,此人施扒皮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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