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自知去了也没用,接过食材,准备回家处理。
冷雪同顾北陆循着声音,几分钟就找到了地方。
已经围了好几个社员,叽叽喳喳地在讨论。
“这人穿得好奇怪,怎么一身白呀?也不怕脏。”
“是不是家里死人了呀?”
“你们看,他那衬衫还是透明的哟,都能看见里面的胳膊了。看着也有三四十岁了吧,也不害臊。”
“欸,他穿的是皮鞋,还戴着手表,应该是大官吧?”
躺在地上的男人双目紧闭,脸色发白,也不知道晕过去多久了。
张爱珍菩萨心肠,见边上的人都在看戏,提醒道:“你们谁去卫生所叫下医生,再不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张主任,我来试试。”顾北陆走进人群,毛遂自荐:“我在部队看过一些医书,我先给他看看。”
张爱珍犹豫了一下,见顾北陆神色坚定,点点头,“行,你来。”
顾北陆看了一眼,就对上了症状,对着周围的人说道:“同志们,麻烦让一下,保持通风。”
冷雪脑袋里有知识,眼前的男人面色苍白,浑身冒着冷汗,已经将衣裤全部浸湿。
加上即使晕过去了,手脚还在不受控制的抖动,很容易判断出是中暑了。
顾北陆在部队就是连长,发号命令习惯了,社员们被他的气势压住,不由自主地后退。
男人周围的空气流通起来,冷雪在口袋找到一枚硬币,趁着还没有拿出来,用空间的灵泉水浸泡了一下,快速递给顾北陆。
现在,能将中暑男人唤醒的最快方法就是刮痧。
顾北陆接过,将男人扶起,他穿了两件,外面是一件真丝半透明白衬衣,里面搭了一件白色背心。
顾北陆将两件衣服掀开,开始刮痧。
边上的婶子大姐们,急忙转过身。
还有两个没有结婚的姑娘,比较害羞,捂着脸跑回家了。
老祖宗留下的法子果然奏效,两分钟后,就听到男社员的声音:“醒了,他醒了。”
顾北陆把衣服放下,挪到男人面前,关切地问道:“同志,你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大哥,你怎么还没投胎?是不是在等我,还是放心不下元英?”
男人刚醒,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酷似大哥的面孔,还以为进了地府,和大哥的鬼魂重逢了,一下子就抱住顾北陆失声痛哭起来。
“这男人看着干干净净的,怎么就是个疯子呢?”
社员们见人醒了,又开始围过来看热闹!
“这人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年纪大的李老头看着趴在顾北陆肩膀上的脸,发出疑问。
“是不是有点像顾元宝?”
“嘿,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是真像顾元宝,眉眼还有点像顾同志。”
男人浓眉大眼,英气十足,只是皮肤似乎保养得很好,没有顾北陆俊朗,多了岁月的积累,如果不哭的情况,应该是很儒雅的人。
“你们年纪小,就是喜欢瞎说话。”
李老头摇摇头,“就算像,也要说年纪小的像年纪大的呀。真是长幼不分,你们一个个的,都还上过扫盲班呢,书都读进猪脑子了?”
年轻的社员们被骂了,也没人不高兴,他们的本职工作就是种地,只要把田地菜园搞好了,其他的事不在乎。
当时上扫盲班,是大队组织的,好多人就是走走过场,学了个简单的一二三四和自己的名字。
“嘿嘿,那李爷爷,你说他像谁?”
还不等李老头回答,离男人较近的张爱珍对着男人的脸看了又看,有些不太确定地问:“李大伯,他是不是顾元宝同志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