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死猫而已,都已经死了,哪里还感受得到剖腹之苦。
锋锐看了眼吕芳和羽化田。
只是这二人都不予锋锐对视,看来不想得罪婉贵妃。
可如是不解刨,怎么知道玉面狸是不是中毒而死,是吃什么中毒死的,又是中的什么毒?
“羽大哥,你可验出玉面狸是吃了何物、中了何毒?”锋锐直接问起羽化田。
这般想叫他锋少侠前头冲锋背锅,门都没有。
羽化田面色一僵,因为婉贵妃不许解刨,如此他才什么都没查出来。
“咱家倒是请仵作和御医查验过一番,玉面狸周身无有一丝外伤,口鼻嘴角也没有明显的变化,御医说好似心府突然有疾,但这玉面狸以往都是好好的,岂是会有心疾。而仵作隐隐从玉面狸口中闻到异味,可使用银针探过却是没反应,但推测可能是中了奇怪之毒。。。”羽化田将先前检测的细细说了一番。
“银针验毒?”锋锐撇了撇嘴。
他锋少侠虽然没文化,但也知道银针验毒那一套根本不靠谱,验验含有硫磺的砒霜等还行,可于其毒药怕是没有用的。
当然,古人下毒,砒霜是最常用的毒药。
“看来还是得解刨查一查啊?”锋锐为难的看着婉贵妃。
正不知如何开口时,远处传来一声虽然柔和但很是果决的声音。
“那就将死猫开膛破肚的好好查一查!”
一个三十多的女子走进来,话正是出自她之口。
“谁敢。。。”婉贵妃正又想发怒,可见到来人也是蔫了。
“参见公主殿下!”吕芳和羽化田等人已是弯腰行礼。
“哼!一只死猫而已,在护着又有何用,终归都是死了,该是开膛破肚好好查清所中之毒才是大事。”常安公主瞥了婉贵妃一眼,而后看向羽化田“羽化田,还不动手!”
羽化田为难的瞅了干爹吕芳一眼,又是瞅了婉贵妃一眼。
这婉贵妃虽是得宠,却没有常安公主于正靖皇帝心中重要。
羽化田正不知如何时,锋锐开口了。
“公主所言极是,这查清所中之毒才是大事,但既是婉贵妃的爱宠,也不能胡乱动刀的,寻个手艺好的仵作来,验过后在纹丝合缝的缝上才好。”锋锐这是两边都不得罪,搭了个平安桥。
“锋少侠所言甚是,羽公公,还不去寻个手艺高超的仵作来。”吕芳顺坡下驴,还很是感激的给锋锐露个笑脸。
锋锐回了个笑脸,心中暗道,这个‘坡’该值个百八十两银子吧。
仵作一来,后面的事就简单了。
小心的刨开了猫腹,血液已是发黑发臭。
锋锐近前看了看。
身为厨师,解刨人他锋少侠是不敢看的,但解刨个鸡鸭鱼猫的还行。
“血液发黑发臭,该是缺氧导致的吧,难道真是犯了心脏病?”
闷死的鸡鸭血就是黑的,而活着放血那是鲜红透亮的。
仵作也是点头,答道“血液发黑却是窒息的原因,但隐隐腥臭,下官推测还是中毒。砒霜之毒却是如此,窒息致血乌黑,但为何不见银针有反映下官就不清楚了。”
仵作又将心脏挖出,交给了一旁的御医。
御医看了一圈摇了摇头“心肌厚实有力,不像是有心急之兆。”
“刨开胃,看看这玉面狸到底吃了什么?”锋锐皱起眉头。
定不是被捂住口鼻,或掐住脖子闷死的,不然羽化田第一次查验就该发现了,又不是病死的,或许真是中毒而死的。
仵作切开食道和胃,一股恶臭传来。
消化器官自然最先腐败。
“咦?玉面狸吃的好像是鸟雀吧?”仵作从猫胃中拨出一些未消化尽的血肉,还有一些羽毛。
“鸟雀?难道是这鸟雀有毒?还是鸟雀吃了有毒的东西死了,又被这玉面狸吃了吧!”锋锐捂着鼻子推测道。
仵作用银针戳了戳那腐肉,没有丝毫反应。
锋锐撇了撇嘴,银针没用不知想其它办法呀。
“抓只鸡或狗来,将这腐肉喂了试一试。”
趁着抓鸡抓狗的功夫,锋锐又问羽化田“这玉面狸的尸体在哪里寻到的?”
羽化田往东南一指“永宁宫东南角水道中,往日玉面狸也喜欢顺着水道于宫中四处溜达。”
“那它是回来的还是离开的?”锋锐又问到。
于毒,锋锐没有头绪。
还是先搞清楚是否在永宁宫中的毒吧。
如是能确定就是在永宁宫中的毒就简单多了。
羽化田召唤来小宦官一番细问。
玉面狸是回来的。。
锋锐叹息一声。
如此看来这猫是于永宁宫外面中的毒啊,那地方可大了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