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海保,也姓郭络罗氏,却是正蓝旗满洲。”海保赶紧停步,笑着作了自我介绍。
“满洲正蓝旗的郭络罗氏?哦,我明白了,你便是他们所言的海爷吧?”纳德哈深深的看了眼海保。
海保是个明白人,他一听这话,就知道了,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传他的闲话。
缎库衙门里,算上吏役和民夫,足有四百多人。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足为奇。
交浅不便言深,海保和纳德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走了。
海保的差使,并不复杂,却很枯燥乏味,每天就是把汉文译作满文而已。
换作一般人,时间一长,肯定会懈怠了。
但是,海保作为有心人,每天过他手的缎库帐目,他都做到了心中有数。
到了皇太子的地盘上,海保如果不多长个心眼,将来很可能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月末汇总表格数字的时候,海保惊讶的发觉,缎库的汇总数字,和他的记录数字,完全对不上号。
各种细分数字都对,但是,汇总数字却错得离了谱。
起初,海保没想明白,等第二個月的汇总数据出炉之后,他这才恍然大悟,司库桑继勋的数学水平,差得令人发指。
几日后,江宁织造郎中曹寅,押着应上交的织物和绸缎,进了京城。
曹寅以广储司郎中的身份兼任江宁织造,他二弟曹筌又是现任广储司茶库的司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