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起身摆放桌椅。

丹阳非常鄙视，小门小户才用桌子，大户人家用案牍吃饭。

“你吃不吃？”

秦川看向丹阳公主。

丹阳公主偷偷咽一口口水。

“吃就吃，这可是你求着本公主吃的，吃饱本公主就去帮你打人。”

丹阳公主坐在凳子上。

秦川的两名侍女不敢坐，平时她们跟着秦川一起吃，今天有公主在她们不敢。

“坐。”

秦川道。

“你们平时怎么样就怎么样，本公主是恶客。”

丹阳公主笑眯眯的道，双手各拿着一只鸡腿。

两名侍女挤在一面坐下小口吃饭。

秦川帮她们夹几块肉。

丹阳公主把碗推到秦川面前。

“本公主也要。”

丹阳公主道。

秦川给她夹一块大肉，丹阳公主这才满意。

“吃饱以后你带回皇宫些，我有些困就不去了。”

秦川道。

饭后。

“说吧，那人是谁，本公主不会白吃你的饭，不要以为用激将法管用，本公主没那么笨。”

丹阳公主道，双眼紧盯着秦川，秦川不说她是不会走的。

秦川心中好笑，她的表情已经出卖她，可以断定激将法对付丹阳公主最管用。

“有一家店铺被人强取豪夺，我不知道你敢不敢管，早点回去吧，再晚该宵禁了。”

秦川道。

丹阳公主暗暗记下地址上马车离开，临走还不忘瞪秦川一眼，傻子，今天是除夕夜，没有宵禁。

今天的长安格外热闹，秦川独自来到老头的院子。

走到坟前点一小堆火，摆上贡品后起身进屋。

点燃油灯。

“老头子啊大过年的屋子不能黑着。”

秦川道。

突然秦川在床底角落看见一块布，巴掌大小。

秦川走过去捡起，布上面有一个血红的圆。

老头一辈子节俭，怎么可能放任这么大块的布丢在那。

中间一个血圆，这个圆是什么意思？

秦川把布块塞进袖口里来到坟前坐下。

往火堆中加几块木头。

“老头你留一块布是什么意思？想告诉我什么呢？”

秦川把酒倒在地上一些，自己喝一大口。

午夜。

“棒棒棒，啪啪啪。”

整座长安城传出敲击竹桶与摔竹节的响声，还夹杂着敲木盆的声音。

秦川起身离开，走到街道上，数不清的大红灯笼挂在街道两侧。

街道上是一个个火堆，老人站在火堆旁用木棒翻动着火堆，孩子蹲在火堆不远处敲着竹节，看着红彤彤的火焰一脸开心。

大户人家的家丁走出，手中拿着蜜糖，孩子们欢呼一声跑过去。

今天的家丁没人会狗仗人势，没人会吆五喝六。

“别抢啊，我们家主说了今天都有，都有，慢点吃，还有呢，你咋吃一身？小心回家你母亲揍你。”

“乡亲们都来吃牛肉，俺老程家的牛又自杀了，想吃的快来。”

程咬金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生怕自家门前的孩子少。

这一幕发生在长安每一个角落，乞丐也会把衣服清理的干干净净，今晚所有人都能吃饱。

秦川来到魏征家门前。

魏征夫人带着秦暖正在分发粟米团，里面加了肉，加了盐。

见到秦川魏夫人微笑着点头，秦暖跑到秦川身边。

“哥你来了呀，父亲在家等你呢。”

秦暖一脸开心道。

秦川微笑着走进魏征家。

魏征正在煮酒。

“来了，进来坐。”

魏征道。

秦川也不客气，喝一杯酒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