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水出了问题,那他们以后还怎么活下去?
西门有容知道巴鲁在忧心什么,她出声安抚他说道:
“巴鲁,你别担心,溢洲的水现在很干净,一点也不影响你们大家继续生活在自己的故乡里。我们说的水有问题是有别的原因,现在只有查清楚这原因才能彻底解救你们大家。”
巴鲁听西门有容如此一说,他的心安下不少。他知道西门有容他们还要继续讨论,也就微微点头表示相信西门有容的话,然后安静着不再出声打扰。
无痕便又接着说道:
“先祖河的源头是在龙泉庄东面那座山的山脚处的一个深潭引流下去的。我顺着先祖河找到那个深潭后,却发现那深潭源源不绝的水也没有来处,看着就是地下冒出来的水。原本我追查到深潭已经查无可查,于是打算原路返回。可我无意中发现深潭后上方有人踏足过的痕迹,于是,我顺着那些痕迹一路跟踪,最后停止的痕迹就是这里,这就是我为什么会从峰顶下来的原因。”
无痕的话说完,已经听明白的东陵辕晧一向愉悦明朗的俊颜变得肃愤起来,他冷哼一声:
“如此说来,溢洲的灾难果真是**,而非天灾了。”
他的话让巴鲁又是震惊又是不解的再次激动着说道:
“这好端端的,是谁这么煞费苦心对我们溢洲干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啊?这可是一个大城数十万人的命啊,那些恶人怎么敢……?”
巴鲁气愤难忍,以至于他胸口的起伏都充满了怒火:“皇后娘娘,晧王爷,你们一定要为我们溢洲找出凶手,否则,就算大家的毒解了,我们也不得安生,谁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又要遭受他们的祸害!”
他们整个溢洲城这几个多月都在惶恐不安中苦苦煎熬。原以为他们可能是无缘无故遭受天谴了,哪曾想竟然是有歹毒之人想亡他们溢洲。
如今溢洲百姓还不知道他们被人所害,若是知道了,巴鲁的悲愤估计也就是所有的溢洲人的悲愤。那很有可能会节外生枝也不一定。
想到还不是时候公开这个事实,西门有容对巴鲁说道:
“就算你不如此诉求,查清楚一切也是陛下的旨意。至于我,不治好你们每一个人,我绝不回皇城……但是,我需要你们大家的配合,比如暂时保守你现在所知道的秘密。如此,我才能更安心去找出解决方法。”
“一切谨听皇后娘娘的吩咐!”巴鲁对着西门有容感动跪地而拜。
西门有容扶起巴鲁,最后问道:
“巴鲁,你说你祭祀那天也喝了这龙头水。那你也是跟大家差不多时间喝的吗?”
巴鲁不知道西门有容这么问有什么必要,但他如实回答:
“那天我作为下一代族长继承人,因此我要带着一部分人守在祠堂保持香火不灭,直到上山的村民喝完龙头水回来,有人接替看护香火,我们才上山去喝龙头水。”
西门有容听着,她隐隐闪蹙了一下眉头:
“这期间,间隔时间大概多久?”
“前前后后算下来,我们守护香火的那几个人上到龙头泉的时候应该已经是傍晚了。也就是说,我们至少晚了有三四个时辰才去喝了龙头水。”巴鲁话说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惊呼道:
“这么说来,庄里上千人,还真就只有我们最后上山喝龙头水的人什么事也没有……这难道跟我们晚了几个时辰有关吗?”
巴鲁的猜想没有得到西门有容的回应,因为她仿佛陷入到自我的沉思里去了。
她沉默着再次走到龙头泉边上蹲下看着那咕噜咕噜冒着水源的泉眼。
大家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专注的去看那泉眼。好一会以后,东陵辕晧走近询问道:
“皇嫂,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西门有容回神,她浅浅呼出一口气的同时也缓缓站起身,却没有回答东陵辕晧的话,只是吩咐道:
“辕晧,打点这泉水下山。”说着,她又看向巴鲁也吩咐道:“巴鲁,下山后,劳烦你问问庄里的人,看看谁家里还有祭祀那天打的龙头水。另外,证实一下庄里中毒身亡的人是不是最先喝上龙头水的人。”
西门有容只有吩咐,没有解释她这样要求有什么含义。
但大家也看出了她心中似乎已经有头绪,只是还没证实什么,所以只能暂时闭口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