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东陵辕雍回到他自己的“龙泰殿”后,无痕也很快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下,他看着无痕问道
“昨夜“祥云殿”有异样吗?”
西门有容服用了嗜睡药,他感觉她被人下药的可能更大一些。
在昨天那样的日子,最有可能想看到西门有容出丑、或者说不希望看到他和西门有容圆房的人应该当属尤蔻漪。
所以,他才会临时让无痕去留意“祥云殿”的动态。
无痕微低头回道“直到天亮,“祥云殿“”没人进出,也没有其他值得怀疑的异样。”
“没异样……呵!”
东陵辕雍意味深长的冷冷一笑,看来,昨日他所娶进来的两个女子都不是什么庸俗之辈。一个看似云淡风轻,不求他的恩宠。一个恪守妇徳,满心满眼都等着他去恩宠,这一鲜明的对比,可真有意思。
曹公公看着东陵辕雍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说道
“陛下,老奴认为,不管昨夜皇后娘娘所服的嗜睡药是她自己服用还是他人下药,总归不是害命的药,倒不如就让事情不了了之就好。因为老奴担心陛下若提早过度干涉其中,反倒容易让那些想兴风作浪的人提高警惕,日后就更没那么容易看清楚她们到底想干什么了。”
“曹公公的意思是让寡人坐山观虎斗吗?”东陵辕雍扬眉看了看曹公公。
“若不如此,陛下的后宫岂不是很无趣?”
曹公公话中有话,他已经年过六十,自幼入宫为奴,后宫的兴衰荣辱、明争暗斗那是年年有,天天不新鲜……他也真是见多了。
东陵辕雍的后宫从第一天开始就有了争夺计量的动静,曹公公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东陵辕雍隐去了脸上似有若无的笑,其实就算曹公公不暗示,他心里也清楚现在正是放任“有心之人”兴事的时候。
只要事情不影响他要把持的大局,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不管她们是冲着争权夺利而兴事,还是不争不夺只为独善,他都等着看。
只要他能掌控全局,他乐见她们相互制衡,反正对他来说,不见得是坏事。
只是,他该掌握的动向他还是要掌握,该权衡的他也不能随意。
昨晚他之所以给尤蔻漪送去一个不清不楚的指令,目的也是为了试探她的反应。
不过,尤蔻漪的表现并不糟糕,反而近乎完美,却也完美得让他更加忌讳。
尤蔻漪能做到不质疑,不急躁,耐心温顺的听从他的旨意坐等一夜不眠,只为遵从以夫为纲的妇徳给他看。
还有,她善于展现她作为女子倾慕自己夫君的所言所行,她在矜持中大胆透露她钟情于他。
可见,她要么是至真至诚的性情女子,要么就是一个工于心计的权谋之人!
然而,相比之下,东陵辕雍对尤蔻漪的感觉却更倾向于“权谋”这两个字!
不过,他现在不在乎尤蔻漪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他更在乎的是,西门有容斗得过这样的尤蔻漪吗?
想到西门有容,他不免下意识想到与她共眠的昨夜。他一早醒来被西门有容没波没澜的性子莫名激怒。所以他都还没去细想他怎么会允许自己去搂她?
而且,看见她冷,他还费神费力运功渡气给她暖身子?明明必要的时候他要她的命都有可能,他竟对她起了善心,他图什么?
关键是,那个女人像一只小猫一样趴在他怀里舒舒服服的取暖了一夜。结果一醒来看见他就跟见了猛虎一样自动躲得远远的。
就是因为她躲他躲得明显,所以他才故意浪费那么多时间让她伺候他穿戴的。
她伺候得笨手笨脚,可看见她略显无措又不得不沉默着帮他穿戴的样子,他竟然觉得欺负她,他……有点享受!
东陵辕雍的脸上突然隐隐闪现了不该有的柔情,以至于一旁的曹公公看得有点疑惑,他正想开口说什么,不料外面传来东陵辕晧求见的通传打断了他。
很快,东陵辕晧得到东陵辕雍的允许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好像才从地里挖出来的小酒坛子。
只见他一进来就把酒坛子放在东陵辕雍的案台上,然后有模有样的对着东陵辕雍行了个大礼后恭谨着“关心”的问道
“皇兄昨日大婚,定会劳累,不知皇兄昨夜睡得可好?”
“说事!”
东陵辕雍懒得跟他废话,事出有常必有妖,东陵辕晧私下面见他的时候,他什么时候正经对他行过礼?
“皇兄,臣弟一大早好心带着佳酿来给你请安顺便祝贺你新婚燕尔,可你却一脸活像我来讨债的冷黑表情,怪吓人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东陵辕雍似笑非笑的撇着眼,他根本不相信东陵辕晧的诚意,可被质疑的人满脸冤屈的抗议道
“皇兄你怎么这样说我,我是带着真心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