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他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拿捏这个女人,没想到一夜之间,这个女人像转性了一样,之前还嚷嚷着要学英语,陪自己出国,现在却对自己冷若冰霜,让他百思不解。
一度他以为这个女人在欲擒故纵,想靠这个手段,让自己尽快妥协,跟她结婚,可是前几天听说她中秋就要和那个乡下男人结婚了。
要是玩儿欲擒故纵,是不是玩儿的有点过了?
顾阳天看着儿子愣神的样子,轻咳一声“我豁出去这张老脸,给程万山打了电话,他已经松口了,你再去找他一趟,态度诚恳一点,事成之后,要亲自上门致谢。”
顾阳天明白,这点事对程万山来说不过小事一桩,他敢拿捏顾明朗,不过是想让自己在他面前服个软而已。
顾阳天的三个儿子,两个都当兵走了,千山万水的,摸不着看不到,只有顾明朗守在身边,虽然他对这个儿子怒其不争,但毕竟是心头肉,又怎么舍得他作难呢。
不过是一张脸面的事,没啥大不了的。
顾明朗抬头看着父亲,愣神没说话,母亲戳他一下“还不谢谢你爸。”
顾明朗回神“谢谢爸爸,我会照办的。”
顾明朗走出父亲家,再楼下抽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里,又看到程想那张脸,明媚动人,巧笑盼兮。
这些年他身边莺莺燕燕不断,像程想那样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唯她一人。
男人就是这样,你也是上赶着他越不稀罕,你若即若离了,他反倒对你上了心,开始患得患失。
程想,实在让他不甘心,那个男人算什么?一个屠夫,一个农民,那里比得上自己,商界精英,程想啊程想,你莫不是痴心疯了?还是眼睛蒙霜了?
几天之后,部队跟顾明朗联系,说特事特办,把他手里的物资尽数收走。
拿到还款的那一刻,顾明朗有些自嘲的笑了。
自己焦头烂额的棘手之事,他程万山一句话就办成了。
现在愈加的后悔当初没有早点拿下程想。
那么多年,他厌烦她的痴缠和奔放,竟然连手都没摸一下,现在想来委实可惜。
既然事情办成了,自然要奉上谢礼,规矩顾明朗是懂的。
他带着两瓶酒,夹带着厚礼,来到程万山家。
程万山这次倒是一改之前自恃清高的样子,殷切的喊着“明朗啊,贤侄啊。”
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
也惋惜了他和程想的事情,“还以为你会是我家乘龙快婿的不二人选,谁知道造化弄人,可惜呀”
顾明朗赔笑的点头。
这时门开了,程宁宁走了进来。
“宁宁回来了?来看看谁来了?”程万山殷切的朝程宁宁招手。
“顾明朗?”程宁宁疑惑的看着他。
顾明朗对着程宁宁的印象比不深,只知道她是程家的继女,小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玩,这个女孩子总是畏畏缩缩,伸不开手脚的样子,站在明艳的程想身后,几乎没有存在感。
后来听说她是农村过来的,再看见她时,总觉得她身上一股子土腥味,熏得他头疼。
两人本就没什么交集,也就疏离的很。
今天再见到这个女孩子,似乎比小时候自信明朗了不少,衣品似乎也有提升。
小时候,为了不被别人说厚此薄彼,程万山喜欢给程想和程宁宁买一样的衣服。
两个人穿着同样的衣服出现,对比衬托之下,程宁宁简直就是东施效颦般可笑的存在。
顾明朗站起来,对程宁宁点头示意,然后跟程万山道别“这次实在太感激伯父的帮忙了,小侄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程万山喊着程宁宁说“宁宁,去替爸爸送送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