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共白首了？”

周霖握紧了她的手，低声道：“嗯。”

……

这场雪下得有点大，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程知微在路上被堵了一个小时，才堪堪赶到会议室，推门进去，她立刻道歉：“对不起，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对面的女人轻飘飘的道：“抱歉，程小姐，我们已经定了人了。”

程知微一愣，“可当初不是说好了吗？”

她在家养病养了两个多月，觉得整个人都要废了，打算重拾旧业，于是在网上扒拉了很久之后才终于联系到这家工作室，试音后，对方很满意，愿意让她为一部动漫来配片尾曲。

今天是来签约的。

“程小姐，这是我们老板的决定，真是对不起了。”

“你们定了谁？”程知微问了一句。

话音落地，就听到对面走廊传来声音，“徐小姐，合作愉快。”

熟悉的女声传来：“合作愉快。”

站在程知微身边的女人就道：“这就是我们老板决定要合作的歌手，你应该认识吧，徐珍珍，现在在网上可火了，人长得漂亮，声音也好听。”

“徐珍珍？”程知微想到那天晚上，她没说完的话。

是熟人呢。

“可我是试音通过的。”程知微皱眉道，“你们要用别人，起码也得提前跟我知会一声吧。”

“谁叫人家背后有周氏集团的总裁撑腰呢，程小姐，你去别家试试吧，你音色这么好，下次有机会再合作吧。”

“总裁吗？”程知微的语气是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的镇定。

“这个徐珍珍才出现不过两个月，知名度已经超过很多人，她背后肯定有很厉害的团队，这样的规格，也就只有那位砸钱才能砸出来。”

“他不是结婚了？”

女人压低了声音，“男人嘛，家里养一个外面养无数个，正常。”

程知微垂眸，说了句谢谢就离开了。

坐到车上，程知微的心绪有些许的起伏，觉得周霖口口声声说他们是夫妻却在外面捧着小明星很荒谬，却又觉得本该如此，就好像这事发生过一样。

“少夫人，回家吗？”司机问

“去周氏集团。”

“是。”

程知微心里有气，想去找周霖问清楚，但真到了周氏集团的大门口，她却不想去找他了，其实她说出自己的身份，想必一定可以拿回那个本属于她的名额，但不知道为何，冥冥之中似乎有股力量阻止她这么做，告诉她问了也没用，何必自己白白的把脸送上去让人打。

正打算叫司机回去的时候，车窗忽然被敲响，她降下车窗看着章秘书。

“少夫人怎么来这里了？是来找周总的吗？”

程知微不好解释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便撒了个谎道：“我本来是想来找他吃午餐的，想必他没有时间……”

“有的，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