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氏三兄弟
我与君御邪同坐皇帝御用的銮轿前往君御邪在麟洲的别馆思萱苑,任轻风回了逍遥候府,祁王与靖王则暂住麟洲的官府驿站别馆(地方上专供官僚歇住的地方)。
秋天的气候是很凉爽的,我与君御邪在思萱苑内用过午膳后,在房内缠绵欢爱了一整个下午,连晚饭都是在房里吃的,吃过晚饭后又继续‘爱爱’,君御邪在床上简直就像是一头劲猛的雄狮,‘搞’得我筋疲力尽,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长时间的欢爱过后,我很就在君御邪怀里睡着了,君御邪搂着我安睡了一会,见我闭眼安睡后,他轻轻地唤了我几声,“萱萱……萱萱!”
我的身体很累,意志却相当清楚。我刚想应声,但,转念一想,不对,君御邪要是有话跟我说,干嘛要等我睡着了才叫我?他一定是要趁我睡着了,做什么事。
我没有理他,继续装睡,君御邪以为我真的睡着了,他起身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打开门,颀长的身形一闪,离开了思萱苑。
我的心头蕴上一股不好的预感,我赶紧起身,将外套随意披在身上,一边整理衣着,悄悄跟在君御邪身后。
君御邪的武功太高,我不敢跟得太近,免得被他发现,我一路跟踪君御邪,他最后进入官府的驿站别馆内,来这里,我敢肯定,他不是要找靖王就是找祁王。
因祁王与靖王入住在驿站,驿站外围守备异常森严,有三队士兵拿着火把沿着围墙不时走动巡逻,我捡起一枚石子,躲在一株大树的树干后,我将手中的石子往远处一扔,引开离我最近的一队官兵的注意。
“谁!”官兵被石子惊动,立即朝我丢石子的位置查探,我趁他们不注意,纵身一跃,施展轻功,飞身入驿站别馆。
别馆内仍有巡逻的官兵,我小心翼翼地避开,正苦无君御邪的踪迹时,两名身穿绿衣的丫鬟端着酒菜经过我藏身的大树下,其中一人说道,“诶,你说,这么晚了,皇上找靖王什么事?”
另一人接道,“这咱做下人的哪知道,莫要揣测圣意,不然,给别人听到了,要杀头的。我们只需将酒菜端到靖王爷住的庭院就行了。”
原来君御邪真的找靖王去了,看来,我没猜错,靖王跟我同在船上呆了那么多天,君御邪不会轻易放过靖王的。
两名丫鬟越走越远,我悄悄跟在丫鬟身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皇帝君御邪。
君御邪正与靖王君御清在君御清单独居住的别苑庭园里对月饮酒。
别雅的朱亭内,君御邪与君御清对坐在石桌前,两名丫鬟将酒菜端上后,就恭敬地退下了,我隐身在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上,静静地**亭中的情景。
夜色如墨,繁星点点,庭院中繁花似锦,草木青幽,朱红色的小亭内,君御清宝蓝色的身影与君御邪明黄色的身影绝俊动人,撩人眼球。若不是清楚他们的身份一个是皇帝,一个是靖王,我还真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上的神仙。
君御清替君御邪斟上一杯酒,“不知皇兄这么晚前来找臣弟,所为何事?”
“以皇弟的聪颖,应该早就猜到朕前来的意图了吧?”君御邪端起白玉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其动作潇洒俊逸,豪气干云。
君御清脸色微僵,“皇兄向来高深莫测,臣弟又岂能猜得到呢?”
对于君御清的装傻,君御邪只是淡扬了下浓眉,他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三弟,朕记得,你七岁那年,有一次你高烧不退,一直昏迷不醒……”
君御清接下君御邪的话,“皇兄你彻夜未眠守候在臣弟的床边,臣弟昏迷了两天两夜,皇兄你就守了臣弟两天两夜。臣弟九岁那年,臣弟的亲母婉嫔过世,臣弟一阙不振,是皇兄你鼓励臣弟要些振作起来,听从母亲的遗愿,做个对江山社稷,对黎明百姓有用的人才。臣弟幼时,皇兄的照顾之情,臣弟不敢忘。”
靖王是早已过世的婉嫔所生,而行云与君御邪是当今太后所生,也就是说,皇帝与行云是同父同母的孪生兄弟,而皇帝与靖王则是同父异母的胞弟。
不知君御邪突然提靖王小时候的事做什么?一定是君御邪希望靖王做些什么,所以使用怀柔政策,暗藏于树上的我蹙起了眉宇。
“你是朕的三弟,君王亦有情,朕照顾你是应该的。三弟你才华洋溢,饱读诗书,在朝廷政事上确实帮了朕不少忙,婉嫔若地下有知,知道三弟你如此争气,想必一定会无比欣慰。”
“皇兄过奖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弟所做的,都是份内事。”
“三弟,从小到大,朕待你如何?”君御邪棱角分明的唇角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他的笑容邪气森森,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他的眼光邪肆莫测,深邃得令我头皮发麻,深怕多瞧一眼,我就会淹没在他深如幽潭的眸子里。
君御清神色微敛,“皇兄待臣弟不薄。”
“既是如此,朕要三弟做一件事情,想必三弟不会拒绝吧?”
君御清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皇兄兜来兜去,又绕回皇兄你今夜来找臣弟的目的上了。”
君御邪神色一冷,“怎么,三弟不装傻了?”
“皇兄提到臣弟小时候的事,让臣弟记起皇兄你的好,以皇兄帝王之尊,却对臣弟使用怀柔政策,不动用君臣之别,直接向臣弟下令,臣弟又岂能如此不识趣,继续装不懂?”君御清定定地看着君御邪,“皇兄是想让臣弟忘了皇后?”
“不错。”君御邪点点头,“有时候,朕在想,若是朕与你并非生在帝王家,而是生在普通家庭,情景会如何?”
“皇兄你是天生的帝王,臣弟相信,哪怕皇兄只是一介布衣,也难掩光华。若然皇兄跟臣弟生在普通百姓家,皇兄依旧娶了萱萱如此美好的女子,臣弟同样会跟皇兄竞争。”
“三弟可知,就凭你这一句话,亵渎了朕的皇后,朕足以治你死罪。”
“皇兄若让臣弟死,不管有没有臣弟的这句话,臣弟都得死。”
“你倒是个明白人。可惜三弟你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朕若要除去你的官职,易如反掌,若想要你的命,却必须费一翻周折。”君御邪顿了下,又道,“况且,朕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你的命。”
“多谢皇兄厚爱,”君御清一脸的平静,“皇兄贵为天子,摘去臣弟的官衔,权势,臣弟无话可说。但皇兄若要臣弟忘了萱萱,恕臣弟难从命。”
君御邪微眯起眼,他邪气莫测的眼眸中蕴上一股危险的气息,“朕是天!所说的话就是圣旨!朕念在与你的兄弟之情,好言劝你放弃朕的皇后。皇后是朕的女人,只属于朕!她是你的皇嫂!三弟如此觊觎,纯属大逆不道!朕有十条理由能降你的罪!”
“皇兄若要臣弟的命,臣弟必定为了颖萱而设法保命,只要能留住性命常伴颖萱左右,哪怕是苟且偷生,又何妨?”
君御清言语间透露着对我的无尽爱恋,他绝美动人的俊颜上尽是对我坚定不移的深爱情怀,躲在树上的我遥看着君御清绝美的帅脸,心神深深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