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旋安手忙脚乱,一会儿拉这个,一会儿扶那个,倒是投入进来后,最先忘记了江云尘的存在,忙得团团转。
渐渐地,众人也习惯了江云尘的存在,反正江师叔再凶,也不会吃人不是?
第一遍排练在磕磕绊绊中终于走完了全程,按照计划,第二遍排练就要加入三品符纸的卡点了。
可那个打符的人不在,方旋安也只能让大家默数着拍子练。
当他数下第一拍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响:“啪!”
一朵巨大的彩云在他眼前炸开,那是用三品符纸打出来的效果。
方旋安看过去,见江云尘正百无聊赖地点着手指头,把下一张符纸点亮,浮在半空中。
方旋安:“……”救命啊,赵师叔竟然让江云尘给我们排舞打杂tvt,这怎么受得起啊。
其他人也都是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为这从没见过的彩云符纸惊奇,还是该为江云尘的愿意帮忙而惊奇。
还是方旋安及时拿出了队长气势,把内心的万千波澜都压下,强作淡定地指挥大家继续排练。
事实证明人的脸皮是真的会越练越厚,几轮下来,成员们的手脚也不是刚装上的了,打不开的动作也打开了,连江云尘的“伴奏”他们也渐渐习惯了……方旋安的强作淡定也变成了真的淡定了。
在绝尘九子练舞的时候,那个谁就在旁边观看,若是从舞蹈动作中获得灵感,就提笔一顿勾画,最终画和舞蹈要合二为一,达成绝妙的效果……
同一时刻,赵一粟正在开元街上。
她走到了【灵韵制衣】的铺子,跟掌柜的打了个照面,就拿出了钱掌事给他的那枚钱家白玉。
见白玉如见家主,掌柜的立刻恭敬地迎出来:“见过赵仙师。”
赵一粟:“你认得我?难道是钱掌事提前打过招呼?”
不等掌柜回答,灵韵制衣里的一个女服务员就捂嘴浅笑。
赵一粟记得她,当初她来灵韵制衣,给李撼天定制七彩灵羽的服装时,就是这位女子接待的她,名字似乎是叫……秀池?
几年不见,当初的丫头显得成熟了许多,还盘起头发,不知是否已经嫁做人妇?赵一粟也是修仙不知岁月,看见凡人的变化,才对时间的流逝有了些明显的感知。
掌柜的瞪了秀池一眼:“秀池,休得无礼。”
赵一粟:“无妨,有话直说便是。”
于是秀池落落大方地说:“仙师见谅,并非钱掌事提前打过招呼。只因您身后还浮着一个红令,伏羲山上敢挂着宗法阁红令出门的,也就是赵一粟仙师了。”
“呵,我这还真是,想低调都不行。”赵一粟不以为意,她说回正题:“我来是想找你们定制一套服装。”
她拿出了自己画的草图,那是她为绝尘九子上台表演精心准备的造型。秀池迎上去看,细细听了她的用途,又给了几处修改的建议,都被赵一粟采纳了。
她本准备付定金,掌柜的忙说:“仙师莫要开玩笑,您有钱家白玉在手,我们怎么会收您的钱?况且做衣服是我们的老本行,用不得多少成本的。”
赵一粟道:“我还有一个要求没说,就是这衣服上的飞羽,我希望用火信鹟的尾羽制作。”
掌柜的立刻面露难色:“火信鹟速度极快,很难捕捉,且其尾羽是火红色,并非不可替代,用七彩灵鸟的羽毛可以吗?灵鸟的羽毛不仅红,而且还自带流彩……”
赵一粟摆摆手:“我自有我的用意。放心,尾羽的材料我会亲自送来,您等我几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