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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夜幕中,房门被敲醒,坐在床上的黑袍人,猛然睁开双眼,他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
这让他心中不安,没有任何犹豫,他身影消失在床边,连带着旁边的金色箱子。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墙壁崩塌,他倒飞回来,跌坐在地上,沙石飞溅。
透过墙上的孔洞,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黑色阵纹交织,已经牢牢地将簇封锁。
“镇南大阵?”他瞳孔收缩,已经瞬间明白来者是谁“南北?”
“影鬃,上一次见面还是一年前吧,你我二人配合,对付寻。”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南北身着墨色长袍,晕染着一只金色的麒麟。
“南北…”影鬃下意识抱紧手中的箱子,黑袍下的眼神晦暗不定。
“和我,王爷到底想干什么?”南北俯视着影鬃。
“那你又想干什么?”影鬃反问,冷漠的眸光从黑袍下投射出来。
“没什么…”南北淡笑“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些看不太明白,我想弄清楚。”
“王爷待你如何?”影鬃又问。
“恩重如山。”南北叹道“想我当年不过是兵马部的一个校卫,化龙境就是我这辈子的顶点。”
“侥幸,得王爷看中一路提拔,成四部之首。”
“既然你念着王爷的恩情,那就放我离开。”影鬃沉声道。
“我还没完呢…”南北继续道“太衡山一战,我大儿子死在莽屠手中,十六年前,我二儿子跟随世子徐元新出去狩猎。死的不明不白。”
“八年前,我女儿嫁给徐炎,唔…成婚八年,那子和我女儿同房的次数寥寥无几。”
“上次寻攻城,我身先士卒,毫不退让,战后,用了足足大半个月的时间,耗费无数材地宝,才休养过来。”
“王爷待我恩重如山,可我待王爷也不差啊。”南北脸色阴晴不定“上一次,王爷要告诉我是和寻演戏,我也就不这么拼命了。”
“王爷没和寻勾结!”影鬃怒道。
“那这次呢?”南北也喝道“王爷不相信我,什么都不告诉我?”
“如果他失败了呢,大夏清算,我作为他麾下头号战将,谁能保我?”
影鬃沉默了,而后咬牙“既然想背叛,何必这么多。”
“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能找到我,我和你完全不是一个体系。”
“同是王爷麾下的人,我们互相之间多有合作,下意识的塞几个人过去应该很正常,你难道没往我这边塞人?”南北嗤笑。
“是我瞧你了,王爷也瞧…”他话还没完,冷光乍现,两者距离极近,黑袍之下,一抹血刃,朝着南北刺来。
威力凝缩,让四周虚空扭曲,血刃极短,不足一臂,血纹灼生,直奔南北的头颅而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南北并不慌张,四周阵纹交错,像是一条条蛟龙在蔓延,直接将血刃击飞。
有镇南城大阵的帮助,南北的实力,不下于仙火。
黑色锁链将影鬃吊压半空中,他手中的箱子落在地上,影鬃牙关紧咬,没想到问题会出在自己身上。
南北会被选择背叛王爷,这是王爷原本也没预料到的,只能人心叵测。
“这里面是什么?”南北拾起箱子,在手中掂量着。
影鬃默不作声,心中却升起了绝望,这是王爷计划中颇为重要的一部分。
具体计划是什么他也不知道,镇南王将所有计划分成无数份,然后分别交代下去,每个人只知道自己应该做的。
他要做的,就是在合适的时候,将箱子里的东西打开。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希望王爷还有后手,自己被抓,对整个计划影响不大。
南北发现箱子以秘法封禁,强行打开,只能动用镇南城大阵,他想了想“算了,还是不打开了,省得我不清楚。”
着,他脸上又绽放笑容“影鬃,同僚一场,多谢了,到现在还给我送一份投名状。”
南北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他想从镇南王的阵营中跳出来,势必要有投名状,否则空口无凭,谁也不会相信。
影鬃可是镇南王暗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这个礼物,应该够了。
“走,去找明安皇子。”他转身,带着影鬃,离开了这处院。
很快,明安就被南北突如其来的打扰,搞的有些懵逼。
“你是,此人是镇南王麾下密探首领之一?”明安看着影鬃,又看着满面春光的南北,顿时明白了。
这子是看镇南王即将倒台了,想投诚啊。
“没错,此人行踪诡秘,藏在城中有一段时间了,他随身携带着这个箱子,这上面有阵法封锁。”南北没为什么抓“自己人”,他相信明安皇子能明白。
明安接过箱子,摆弄了一阵,暂时打不开,得找高明的阵法师去破解。
“你做的不错。”虽然对南北的行为比较鄙夷,但明安面上功夫不会怠慢,和煦道
“你应该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不过我相信你是大夏肱骨,到最后一定会有一个清白。”
南北要的就是这句话,不由得大喜,道“殿下若有吩咐,只需开口。”
“嗯,你把人和东西留下,先离开吧。”明安挥手道。
“是。”南北颔首,他已经将影鬃的修为封禁。
他也明白,对于他这种刚投诚过来的人,肯定不会太信任,没多,他就离开了。
“啧…”明安看着影鬃,本质上是有些茫然的,监首和李昊已经去找镇南王了。
这影鬃留在镇南城,又是干什么的?
看对方这架势,肯定是死士级别的,想让他开口,不亚于登。
“列周…”他下意识呼唤,又摇摇头,“竟没人了…”
琢磨了片刻,他无奈的对外吩咐“把敖长老请来。”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徐子玄那个家伙,也给我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