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擂台之上的孤单身影，全场安静。

武运苍回头看了秦千秋一眼，暗暗地叹息，旋即踏足来到了擂台之上，看了窦贤文一眼，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开口。

“弟子、弟子无能……”

窦贤文感受到了身边之人的存在，嘴唇微微颤抖，甚至浑身都在颤抖，艰难地开口，他眼中满是愧疚，心中只有痛苦，认为自己有愧秦千秋和武运苍多年的栽培。

“无能，哪里无能？”

武运苍负手而立，却是摇头道：“我倒觉得你的实力比我上次看到你的时候，已经变得强大许多，如此之大的进步，为何还说是无能，莫非你觉得我这么小心眼？”

“我……”

窦贤文微微一怔，全然没有想到武运苍居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语，他握紧了拳头，心中更为愧疚，身为君主府的少府主，尽管不算是武运苍的亲传弟子，然而多年来也受到了武运苍不少的教导，此刻只剩下了羞愧。

因为他败了，败得毫无尊严。

“弟子败了，弟子羞为君主府的少府主，请武府主让君上……”

窦贤文低着头，内心很是动摇。

“傻孩子。”

武运苍却是露出一个笑容，忽然道：“难道你不觉得，此战你纵然是败了，你却也赢得观空小友的尊重，赢得了这么多人的尊重？世间从来没有人可以胜到底，你也未必要胜过所有人才能做这个君主府的少府主。”

“我、我……”

窦贤文浑身一颤，似懂非懂，看向武运苍的眼神充满了迷茫，喃喃道：“武府主，我即便是如此，也有资格么……”

武运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摇头道：“不怕告诉你一件事情，纵然是秦君上，他也不是我们秦国最强的人，依旧有人的实力更在他之上，只是你未曾见过而已，然而他还是君上，人人都是无比尊敬，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

窦贤文彻底沉默了，难以言语，心中的痛苦却是已经减轻了不少，他为了胜过所有，自己给自己种下了无数的执念。

如今方才慢慢化解。

“好了。”

武运苍则是不再多言，淡淡道：“你去吧，希望你通过此战可以收获一些东西，有时候败上一场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

“是……”

窦贤文在武运苍的帮助之下，渐渐恢复一些气力，回到了云端之上，眼神却还是带着思索，他忽然想起了观空最后所说的一句话，当时的他听不懂，此刻渐渐明悟。

原来，这就是自己的执念。

秦千秋的目光始终落在窦贤文身上，直到他看见了窦贤文的神色变化，方才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挪开了目光，心中嘟囔：“武府主，胆子越来越大了啊，居然还说孤从来不是秦国的最强之人，你还真是看不起孤……”

武运苍也算是放心下来，暗暗摇头。

许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暗暗感慨，他们虽然听不清武运苍究竟跟窦贤文说了什么，却也看得出窦贤文恢复了一些心力。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