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旁人不同,他可不是道听途说,而是特意向被桓温送往建康的常璩打听过这件事情。
船只刚一靠岸,李媛便迎了过来,只是碍于有外人在场,不敢有放肆的举动。
等到车厢里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李媛忍不住问道
“桓郎,此行是否带有妾身家人的音讯。”
桓熙没有让她前往建康与家人团圆,本就心中有愧,又怎会忘记为李媛捎来家书。
他从怀中拿出信件,递给李媛,笑道
“你且安心,我在建康时,特意登门拜访,旁人见着了,也不会有谁敢于欺辱他们,如今他们在建康衣食无忧,你父亲还胖了许多。”
事情就是这般奇妙,李势在蜀中无恶不作,搅得民不聊生,可生养了一个好女儿,注定能够得到善终。
李媛大喜,她迫不及待的拆看家书,字里行间,都是父母、兄弟对她的思念,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浸湿了信纸。
桓熙见状,沉吟道
“你若是实在想念家人,我就让母亲带着你往建康走一遭,此前与太后辞行,她也曾与我说起许久不曾见过家母,叮嘱我与母亲说一声,让母亲记得往建康探亲。”
李媛双眸一亮,可又很快暗淡下来
“桓郎即将往梁州上任,妾身还得侍奉郎君左右,怎可擅自离开。”
桓熙笑道
“无妨,想去就去吧,回来时,即使我不在江陵,母亲还是会派人将你送往汉中与我团聚,我稍后就与母亲说起这事,既然太后开口相邀,母亲终究还是要走一趟。”
“桓郎,伱待我真好。”
李媛动容道,说着,一头扎进桓熙的怀中。
桓熙抚着李媛的秀发,目光中满是爱怜。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桓熙最初确实是见色起意,但时间长了,在李媛日夜陪伴之下,也不由动了几分真感情。
而李媛又何尝不是与他日久生情,她闭着眼睛,享受着郎君的爱抚。
直至桓熙勾起李媛的下巴,情难自已的低头吻了下去
马车来到桓府门前,李媛已经整理好了衣衫、发髻,只是脸上的春潮未曾退去。
这副模样,使得在门外等候的司马兴男一眼就瞧出了端倪。
‘不过是稍作分别,熙儿怎地这般急不可耐。’
司马兴男暗道。
只是转念一想,急着点好呀,若能早些诞下子嗣,无论是嫡是庶,总之都是桓熙的骨血,也是她司马兴男的孙儿。
李媛见司马兴男神色怪异的打量着自己,心知对方定是发觉了什么,害羞的低下了头。
她平素不是这般放肆的,只是经不住桓熙好言相求,这才壮着胆子在车厢里任他欺负。
桓熙对此倒是从容得很,他向司马兴男行礼过后,便自顾自的说起太后邀她往建康一叙。
司马兴男自从跟着桓温来到江陵,许久不曾回去建康,探望过家人,也不与桓温商议,欣然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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