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郁时霁一进门,就看到餐厅桌子上放的两个碗。
一个碗是空的,另外一个碗中是满满的一碗中药液。
“自己煎的?”
郁时霁拧眉问,“生病了为什么不找我?”
说完,才意识到栗酥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在栗酥眼里,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他这样的质问似乎没什么能站得住脚的身份。
特别是对上栗酥懵懂又探究的眼神之后,郁时霁一瞬间心虚。
他避开栗酥的视线,摸了下鼻子,补了一句,“远亲不如近邻,毕竟住上下楼。”
栗酥说“大叔,我喝了药已经好多了,也犯不上麻烦你。”
“怕我再敲你一顿饭?欠一顿也是欠,欠两顿也是欠。”郁时霁故意说。
“哪有?……”
栗酥走上前,去接郁时霁手里药碗。
郁时霁捏着碗,没有手的意思。
“大叔,这是我晚上的药。”栗酥怕洒,没跟郁时霁硬抢,而是不解地抬头看向郁时霁。
郁时霁说“下次遇上类似情况,能记得找我吗?”
“能!肯定能!”
“药就这么凉喝?”
“额……药效只差一点点……”
郁时霁有些气,狠狠地在栗酥的额头上按了一下,“松手,我去帮你加热。”
“哦……”
郁时霁走在前面,栗酥跟在后面,“加到温热就好,不要太热。”
“嗯。”
郁时霁闷闷地应了一声,又开了个火,“晚上吃点清淡的,喝粥可以吗?”
“好!”
栗酥站在门口,看着厨房里的郁时霁,心上泛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能感觉到,郁时霁似乎有点担心她。
药液热到刚好能入口的程度,栗酥捏着鼻子把药喝掉。
苦得她直吐舌头。
刚想找点什么东西压压,一杯温水就出现在面前。
郁时霁问“还有要喝的药吗?明天早上我帮你煎。”
“不用……”
“病人没有自己煎药的权利。”
“……”
栗酥摊手,“真的没有了……”
她怕苦,给自己开药总是剂量足,服次少。
又吃了粥,时间就不早了。
郁时霁离开,栗酥又给自己号了脉。
中午的时候她胃疼的厉害,没时间顾及那么多。
但现在,她终于有时间静下心好好的把把脉。
“奇怪……”
栗酥心下一沉,又换了另外一只胳膊。
良久,她终于确定,身体悄然之间发生了一些变化。
上次自己给自己把脉,还是下山之前。
当时的脉象健壮如猛虎,没有任何的问题。
这才下山多久?处处透着虚。
脾胃也虚,就连气血也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