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典稍微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走了上前,坐到了宰相的马车上。
两人相隔一段距离,车内的气氛仿佛凝固。
林典心中有话要说,但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开口。
“林典。”宰相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典心头一震,抬起头,尽量保持平静:“大人有什么吩咐”
宰相轻轻摆了摆手,“你不也紧张,不是吩咐,只是想与你谈谈。”
林典咽了口唾沫,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稳:“请大人明示。”
宰相眼角的笑意让林典心里一紧,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开始,但宰相话里的深意,却让人捉摸不透。
宰相缓缓说:“淑妃,是我最看重的女儿,她贵为后宫妃位之首,我希望你能明白,她对我意味着什么。”
林典心中警铃大作,但他仍努力稳住情绪,应答说:“淑妃娘娘贤良淑德,身份尊贵,林某不敢妄议。”
宰相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敲击着马车的木制扶手。
“不用再装了,关于你和我女儿淑妃……”
林典的心顿时紧缩,手指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衣襟。
他知道这一刻总会到来,但没想到如此之快。
他咽了咽唾沫,尽量让自己显得冷静:“大人,我和淑妃……”
宰相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寒芒,他打断了林典的话:“事到如今,我只想听真话。”
林典深呼吸了一次,下定决心:“大人,我和淑妃确实有着超出寻常的情感。”
宰相直皱眉,不是因为林典的坦白,而是他看到了林典那近乎颤抖的神情和满眼的忐忑。
他垂眸,似乎在掂量着每个字句的分量,然后轻声问道:“你,真的喜欢淑妃吗”
这简短的问题,仿佛比刚刚的逼问更为沉重。
林典的心脏猛烈跳动,他的喉咙紧紧地压住了所有的言语,整个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锁住了。
他的瞳孔中,映照着宰相那如冰湖般深邃的眼眸,里面有质疑,有期待,也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复杂情感。
林典呼吸微微急促,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儿女私情这么简单,而是一个关乎整个大局的问题。
他缓缓地垂下头,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情绪和思绪,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抬头,目光坚定:“是的,大人,林某确实喜欢淑妃娘娘。”
宰相淡淡地叹了口气,那声音似乎包含了许多无奈和思绪。
他收起了那锐利如刀的眼神,转为柔和,似乎在这一瞬间,他从一位严厉的宰相,变成了一个爱女的慈父。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可以回去了。”
“呼……”林典如释重负,他知道终于不用再隐藏了。
宰相盯着他,凝视了好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说:“你也别高兴地太早,若是有任何辜负,老夫决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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