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当真怕吵了我,便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南栀头也未抬,一句话便把他给噎住,他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的神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坐在凳子上沉默了起来。
只是他倒也没再刻意压制自己的咳嗽声,一阵接一阵的咳嗽声传进南栀耳中,她起身离开了一会儿。
沈淮序还当她是不高兴见到自己,失神地坐在原地。
就在他暗自伤神时,就见南栀已经端着一杯温水走到他面前递给他。
沈淮序惊讶地抬起头,刚刚还低落的心情瞬间高涨,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委屈巴巴地小声说道“栀栀,我还以为你不想看到我。”
南栀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阿序,我不想看到你你不也照常会出现在我面前?赶紧喝吧。”
沈淮序呼吸一紧,随后若无其事地接过茶杯,一口饮尽,喉咙间的干涩似乎缓和了不少。
过了一阵,药煎好,南栀直接递给他,沈淮序却没立马接住,眼巴巴望着她,“栀栀,我浑身无力,你喂我可好?”
“阿序,既然你病得这般厉害,我便去喊卫风进来服侍你。”南栀说完,便欲转身出去。
正在暗处的卫风听着这话,身子一个激灵打了个哆嗦,心里默念,可别,千万别喊他。
他可不想被陛下冷眼对待。
沈淮序眼底一暗,慌忙拉住她,立马改口“栀栀,我自己来便是。”
他说着端起一旁的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后露出碗底给她瞧,“栀栀,我都喝完了。”
南栀见状,看了他一眼便准备回屋去。
她走了几步见沈淮序还迟疑地站在原地,遂喊了他一声“阿序,发什么愣。”
沈淮序一下便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眼底亮得惊人,噌的一下立马起身跟在她身后,进了她的房里。
南栀走到床边躺下,睡到了里侧,给他空了个位置出来,面色平静地看着他,语气有些寡淡“阿序,你若是老老实实睡觉,我便不赶你。”
“栀栀,我明白!”沈淮序乐得嘴角都要咧到了耳后根,他换了衣裳半点不迟疑便躺在她身侧。
沈淮易说的脸皮厚些,好像也不是不行?
南栀也不是不知晓他的小心思,他本就是个执着的性子,这辈子除非她死,他都不会对她放手。
晾了他几日,他倒是一点不肯消停。
他身上暖和,先让他当个暖床的倒也不是不行,她嘴角勾了勾,闭上眼便准备睡下。
沈淮序凑近了些,见她竟没拒绝,心里一阵狂喜,便大着胆子又靠近了些。
他手揽住她的腰,头亲昵地靠在她肩上,只是他到底不敢得寸进尺做些什么,眼下能抱着她已是极大的满足。
他连着几日没如何歇息好,如今她在怀中,沈淮序空落落的心总算是被填满,很快便睡意袭来闭上眼心满意足地睡去。
翌日一大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丫鬟匆匆忙忙走到南栀屋子外面,面带急色出声“夫人,外面有位妇人称是您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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