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粉黛端着药走了进来,恭敬递给她“主子,您该喝药了。”
南栀心绪有些不宁,伸手接过药碗的时候险些没拿稳,还好粉黛反应快,帮着她稳稳接住,“主子,小心些。”
粉黛许是察觉到她有些心神不宁,便主动问道“主子,不如奴婢喂您可好?”
南栀神色缓和了过来,用眼神示意她无事,随后便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原本药味苦涩,可她竟也没多大反应,直到粉黛从她手里接过空的药碗后,南栀才缓过神,叫住了正欲离去的粉黛。
“粉黛,白萱今日去哪了?你可曾见到过她?”
粉黛停住了脚步,忽然听着主子询问白萱,她在脑海中仔细回想了片刻后,才惊觉她这一早上似乎都没见到她的人影。
“主子,奴婢早上起来便没见到她,您是寻她有何事?不如奴婢让人去给您找找?”
沈淮序怕是发现了吧,以至于白萱才不见了人影,粉黛怕是寻不到她。
南栀刚想说不必了,便见着沈淮序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面色不似往日柔和,肩上还沾着些许雪花,背着光带着一身的寒气走到南栀面前,居高临下面对着她。
他冰凉的手抬起南栀下巴,隐忍着自己的怒气,平静问她“栀栀今日可好些了?”
南栀下巴处传来一阵凉意,她被迫仰视着他,察觉到他眼中的寒意,她内心的不安放大,只是面上看似淡定,伸出手拂开他寒凉的手指。
“殿下,您的手凉,弄得臣妾不舒服。”
沈淮序坐到她身旁,握住她有些温热的手,不容她拒绝,“孤的手凉,不如栀栀给孤暖暖。”
南栀知晓他这会儿正不高兴,想了想倒也没抽出手,垂眸间神色波动了一下,等她再次看着他时已然恢复了平静。
“殿下,您知晓了?”她甚至都没想着拐弯抹角试探他便直接问了出来。
沈淮序坐在她身旁,漆黑的眼眸就这般直直盯着她,像是要把南栀的心事给看穿,默默不语地注视了她良久后才开口“栀栀,你就这般不愿怀上孤的孩子?”
“你宁愿伤了自己的身子也不愿怀孤的孩子?”
南栀忽然低声笑了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声音温柔却有些扎人,“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您一开始不也不想让臣妾怀孕,让臣妾也喝了不少的避子汤,怎么殿下那时不觉得会伤了臣妾的身子?”
沈淮序脸色唰的一下便沉了下来,一时被她堵得有些语塞,看着她的目光有些黑沉,这会儿心里倒是难得生了些许后悔的意味。
只怪那时他对她不够上心。
“栀栀非要与孤作对不是?”
南栀无视他的目光,直接问道“您把白萱如何了?此事与她无关,药是臣妾自愿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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