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南栀一听他这话,便知晓他是故意的,索性便坐起身,“殿下,您又何必卖关子,直说便是。”
她其实已经猜到了几分,应当是陆婉言做的吧?
能这么恨她的人,除了她之外,南栀不作他想,上次沈淮序降了她的位,又罚她禁足一年,以至于这次的冬狩之行里并没有她。
怕是因着这事她心有不甘便对自己怀恨在心,女人的忌恨之心完全能毁掉一个人。
从瑾瑶告诉她有人偷偷给她送信时,她便有所怀疑,有人想要离间她和瑾瑶的关系,想要瑾瑶对她心生妒忌,更甚至想要借她的手除掉她,只是她算错了瑾瑶的反应。
梁冰月怕也是她借刀杀人的一部分,南栀目光平静地盯着沈淮序,只觉得他和沈淮易二人出现得过于巧合了些。
沈淮序拿了一旁的披风给她盖在背上后,才缓缓出声“害你之人是陆婉言,今日让你受惊了,栀栀,孤不会放过她的。”
“竟是她吗?”南栀故作惊讶地看着他,“殿下想要如何处置她?”
“自然是赐她一死,栀栀满意吗?”沈淮序说这话时,眼中的神色冰冷无情,不带一丝感情。
往日他看着她是陆相之女的份上,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动作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原本还以为她是个识相之人,倒是高估了她。
南栀听着他冷冰冰说出赐死二字,有些意外,毕竟陆婉言的身份摆在那,她还以为他会看在陆相的份上饶她一命。
“殿下不怕母后反对吗?母后向来看重她,上次您罚了她之后,母后生气了许久。”
昏暗的房间内,烛火微微晃动,照在他冷凝的侧脸上,沈淮序勾唇一笑,“栀栀不必担忧,母后自会同意的。”
南栀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困顿,眯着眼打了个哈欠,直接躺了下去,“殿下,臣妾困了,便先睡了。”
沈淮序替她盖好被子,在黑夜中注视着她良久后才站起身走了出去。
翌日一早醒来,南栀便听到紫韵向她禀告“主子,奴婢听说昨晚上那刺客逃到了安王的帐篷中后被人发现,安王如今已经被看管了起来。”
“安王与这事有关?”南栀听着她的话,反应有些淡然,语气里并无惊讶。
紫韵摇了摇头,“奴婢并不知晓,安王矢口否认,殿下正在彻查此事。”
南栀不大关心这事,这事自有沈淮序操心,她站起身往外走,刚一出去便远远望着温庭岳的身影。
隔着老远她都能瞧见他眼中的担忧,南栀朝着他摇了摇头,温庭岳这才放心地转身离去。
沈淮序恰好见到这一幕,只觉得有些碍眼,心中的妒火燃烧,看着温庭岳离去的背影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凶光。
他压下心底的怒火,若无其事地朝着南栀走去,“栀栀方才在看什么?”
南栀心里冷笑,他分明是看见了,偏生还要故意问一遭,她笑着看向他,随口回道“刚飞过一只鸟,臣妾没见过便多看了几眼。”
沈淮序敛下心中的不快,陪着她用了早膳才离去。
昨晚上的事情过后,后面十几日都风平浪静,再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只是安王被提前送了回去,被惠帝剥了权,禁足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