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找好各种药,崔善抱来一捆柴放下“可需要我做些什么?”
宁玥让他守着火,药煎好便端去,她上了马车。
得将之前制了一半的被子赶着做完。
药煎好,崔善扶着崔蕴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崔晗之红着眼睛,一勺一勺地喂药。
崔蕴之牙关开得极小,喂一勺漏半勺,好不容易才喂完了药。
宁玥把刚赶制出来的被子给他们“盖上吧,捂出一身汗,烧就退了。”
赵大力又在催着赶路,宁玥马车里已经有一个林母了,幸好宰相家还有好几个壮男丁,几个人用被子包着崔蕴之,轮番背着他走,也终于撑到了晚上休息。
看他们一路换背了好几次,宁玥不禁想,病秧秧的应羡青也没有那么弱嘛。
老夫人比宰相富态,还是昏迷状态,他都一个人背着走了一个多时辰。
是宰相家的男人太弱了,还是应羡青在装病?
她瞟了一眼应羡青,应羡青见她看来,又捂嘴咳上了。
宁玥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演,你接着演。
一停下,崔晗之就跑来借米煮粥。
晚上吃了饭,宁玥再去看,崔蕴之已经退烧了。
崔晗之正在给他喂野菜粳米粥,一边喂,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开导着“这狗屁官,不让咱当咱就不当了,都这把年纪了,还操这个心干嘛……”
不是,你哥为啥生病,你心里没点数啊?
老宰相冲宁玥咧了咧嘴,以示招呼,然后继续对弟弟木着脸,像个没有感情的吃粥机器。
宁玥又留下两包药,准备回去。
身后响起脚步声,宁玥回头一看,是崔曼凝。
她绞着袖子,脸上有些不自在“谢谢你。”
宁玥“不客气。”
想着空间里此刻应该又多一个鬼兵,宁玥就心情大好,连带着对崔曼凝也温和了几分,甚至还笑了笑。
崔曼凝回去,哥哥崔善递过来一个粗饭团,“祖父的病来势汹汹,多亏了宁娘子才捡回一条命,你以后不要再到应家小子面前去晃了,咱们不能干恩将仇报的事。”
她接过,麻木地嚼着食物,就算哥哥不说,她自己也没脸去了。
她没想到宁玥如此尽心尽力,看病开方不说,还给粮给被子,刚刚甚至对自己微笑。
两口子一个对自己完全不假辞色,一个完全没把她当成威胁。
一想到她之前还给宁玥送了带药的婚服,她内心酸胀又苦涩,比嘴里的糠饭团还让人难受。
幸好,她拜堂那天没穿,不然,她罪过可就大了。
她在痛悔自责时,宁玥正在忙着治病救人。
有应老夫人几人帮忙做绑腿,宁玥将晚上的空闲时间全部用来给人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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