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种话,未免太狡猾了。”裴文屿在夜风呼啸的海边将苏郁紧紧的抱入怀里,“你明知道,我有多想把你占为己有。”
“手术,要答应吗?”苏郁回抱着他问。
裴文屿抱着她沉默良久,闭上了眼睛。
“嗯,我答应。”
“我要感谢他曾经作为我的沙漠,让我一路前行。”
视频里,绵软动听的女声,与那浪潮一般的掌声不断地传到了顾砚驰的耳朵里。伸出手轻轻地按下暂停键。
顾砚驰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扶住了额头,太阳穴突突地痛。
她的致谢感言里,说的都是裴文屿,他清楚这些致谢感言的确是该说给裴文屿的,因为裴文屿了解她,支持她,在她最艰难的那段艰难的时间里陪伴着她。最后达成了心愿领奖,要感谢的人,当然是当年的伯乐。
那年他喝醉了酒,游轮上的那个夜晚,他和一个女孩发生了关系,是苏郁吧,所以她才会休学,才会出国,一切都说得通了。裴文屿怕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
为什么苏郁要逃跑到国外,顾砚驰不得而知,就是那时候苏郁才遇到了裴文屿,裴文屿救赎了她,却又抹去了她的记忆,为什么,为什么后来还要来招惹她,还要来和她相亲,明明知道苏郁已经忘记他了,为什么。
顾砚驰的心脏十分的不舒服,很难受,呼吸也不顺畅,每次呼吸都很疼很疼。
他不悦,嫉妒,吃醋。所以负面情绪涌动上来,一想到裴文屿可能就坐在台下与她对望,之后会捧着花送给她,两个人一起分享她得奖的喜悦,他的心脏就疼得厉害。
这些全部都是他不能做的,现在他连靠近她一点,远远地看他一眼都难,更别说亲密地做这些事情了。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了裴文屿和苏郁亲密的样子,顾砚驰心里慌乱了起来。
等待是度日如年,思念是凶猛的兽,全部都不叫他好过。
“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就眼睁睁的,眼睁睁地看着吗?”顾砚驰的眉宇微蹙,忧郁地喃呢。
现在,裴文屿对她一定展开了追求的猛攻吧,泽阳之前在那里的演唱会做飞行嘉宾,这么好的时机他也不会放过,在这种时候,他却只能远远的守望。
真的太糟糕了。
顾砚驰觉得自己无法静下心来,只能站起来,打算找些事情来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不要想太多,多给她点时间,没问题的,一定没有问题的。
不断地安慰自己,可是顾砚驰知道,他的心里已经漏了一个很大的洞,不安只随着时间与距离不断地扩大着。
关于苏郁的,关于母亲的,关于失去的那个孩子的。
“萧然,帮我查一下,裴文屿在美国的财产。”
美国此刻……还是深夜呵……
苏郁最终把裴文屿送回去之后,裴文屿不放心她一个人开车回去,叫司机送她。在分别的时候,苏郁还是把奖杯塞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