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林殊也对苏倩语生了戒备心。

林殊也给那个邮箱账号回过邮件，试图询问对方的身份，由于那个邮箱账号自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给她发过邮件，到了最后，林殊也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想想，或许那个邮箱账号的持有人就是张媛也说不定。

果不其然，苏倩语接下来说的话确定了林殊也的想法。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段视频就是张媛那个贱人给钟灵毓的。如果不是她，我能变成现在这样吗？

你说，我能不恨她吗？”苏倩语说地咬牙切齿。

林殊也盯着苏倩语，想到了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用在她们几个女人的身上真的是相当的合适。

“是吗？”事情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林殊也突然有点儿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你这些话，对康伦哥也说过吗？”

林殊也想到了沈康伦走出警察局时冷静沉着的模样，不禁担忧地皱起了眉头。

这下，换苏倩语沉默了。

林殊也见苏倩语不语，也不着急催促她，而是继续问道：“为什么要选择在婚礼当天杀了张媛？你明明可以选择其它的时间下手，不是吗？为什么要让不幸发生在结婚那一天呢？”

见苏倩语依旧不言语，林殊也苦笑：“其实，你还是恨着沈康伦的，对吧？你在报复张媛的同时，其实也想报复沈康伦，对吧？”

“别说了。”苏倩语咽了咽喉，平静地打断了林殊也。

林殊也想，或许苏倩语在离开的这几个月里真的经历了很多，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不然，以她暴躁易怒的性格怎么会在听了林殊也这么多质问她的话之后，还能够保持镇定自若呢？

瞧着仿佛已经看淡了一切的苏倩语，林殊也知道苏倩语已经不是苏倩语了。

苏倩语已经变成了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的疯子。

苏倩语打断了林殊也的话之后，就陷入了沉默，而林殊也则是与她面对面坐着，四目相对，相互沉默。

正当林殊也以为她们的对话应该可以就此画上句号的时候，苏倩语又再度开了口。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

苏倩语缓缓将视线移向了林殊也：“我只对沈康伦说了一句‘是我雇人杀了张媛’之外，什么都没有对他说。”

“为什么？”林殊也不怀疑苏倩语可以做出这种事情，可是她却为此感到不解。

苏倩语原本凌厉流露着愤怒双眸突然软化，透出了难过：“因为他没有必要知道。”

“果然，你还是爱着他。”突然哑然失语的感觉让林殊也苦涩不已。

一直到最后，苏倩语也没有告诉林殊也，她为什么会选择让人在张媛和沈康伦的婚礼上射杀张媛。

不过，林殊也大概猜得到原因。

苏倩语大概是想让张媛在空欢喜一场中，带着遗憾死去。

女人狠起来，总是无所不用其极。

苏倩语是这样的女人，钟灵毓也是这样的女人，林殊也觉得连她自己也是这样的女人。

只是后来，林殊也没想到还有一个人也是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