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富即贵的命？</p>

说的是祝珠还是幸红呢？</p>

我看着旁边吹着海风还一脸笑意的高老头，第一次觉得他有些可怕，哪怕我在药庄时，他施展功夫我都没觉得可怕，可是现在的他，让我看不透。</p>

他从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前辈似乎变成了一个人面兽心的怪物。</p>

十几分钟的航程之后，我们冲出雨云区。</p>

这么大片面积的雨云区，真要是绕的话也不是绕不过来，但是燃料的消耗肯定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因为那艘货轮拉着我们跑了半个小时都没有跑出雨云区，从我们进入雨云区再到被货轮拉着跑，再到上了高老头的船，起码一个小时的航程。</p>

当然，也不排除兜圈子的缘故，但是这个地方绝对已经在太平洋很深的地方了。</p>

我说：“大概还有多久？”</p>

“快了，快了！”高老头扭头看着我，说：“如果让你在祝珠跟幸红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p>

“我已经结婚了，当然，我说的不是你徒弟。”我说完，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我记得以前你不是这样子的，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p>

“大概是因为早年丧偶，中年丧子，晚年徒弟又变成了一个时而正常时而迷糊的废人才会这样的吧。”高老头低下脑袋看着漆黑的海面，突然抬起头问我：“李尚，我想问你一件事情。”</p>

我已经猜到了一些，所以深吸一口气：“您说。”</p>

“如果有一天，萧魁首、周雅跟柳妙彤这三个人前后死在你的面前，你会有什么反应？”</p>

我本以为高老头会问我这三人中的一个死了我会有什么反应，谁知道这老东西上来就给我搞了个团灭。</p>

所以我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p>

高老头看我沉默，笑道：“李尚，想听听你在我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吗？”</p>

“其实我并不在乎我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子，我做事的风格向来是我行我素，谁看我不爽就来干死我，干死我了，那算我孬种，被我干死了，那是他废物。”说到这儿，我也笑了，说：“人生并没有那么多的观众，况且，我的风评在江湖中肯定是负面多于正面的，对吧？”</p>

“听听我眼中的你也好。”高老头随后对我展开了评价：“你这个人功利心太重，但是说你功利心重吧，你每次下墓的目的都不是为了钱，所以你是个很复杂的人，你心中秘密很多，而且藏得很深！这是第一点。第二点，你这个人看似无情，实则羁绊太多，我刚才说要用非富即贵的人来填，你那一刻心很乱吧？你在想我的目标是祝珠还是幸红，所以你慌了，你要知道，在江湖中，你哪怕一丁点的慌乱都会导致你对时局的误判，从而导致满盘皆输。”</p>

我张了张口，突然不知道说啥好。</p>

高老头说：“我知道你这个人有自己的主意，也懂得江湖中那些弯弯绕跟算计，但是你记住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p>

说话间，一根粗壮的石柱映入眼帘。</p>

高老头喜上眉梢：“那就是镇压龙脉的定子，有了这根定子，那条海龙就跑不了，这是风水，这方面我也是有一定研究的。”</p>

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p>

其实风水这一块，或许我懂得不是很多，但是我懂得都是真东西。</p>

这根柱子叫定海桩，神话中也叫定海神针铁，没错，就是传说中禹王治水时用来测江河湖海深浅的定子，实际上这根定子并不单单是为了测量江河湖海的深浅，重要的是压龙，而且是恶龙。</p>

古往今来想要囚禁或者封印恶龙的，要么是锁龙井，要么是定海桩，还有一种就是斩龙剑，但是斩龙剑这种东西一般不会用来镇压，而是用来威慑，就比如有些古桥的桥洞下面会挂着一把剑，其实这就是斩龙剑。</p>

所以这条海龙若是恶龙，那这一趟怕是凶多吉少。</p>

我扭头看了看船舱里的人，说：“高老头，那两个女人，你当真要拿来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