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冬天里山城的清晨天亮的格外晚,杨伟睁开眼知ttt]六时,这个多年的习惯比钟表还准时。只不过这个时候窗外依然是满天繁星,房间里的一片漆黑。
臂弯里,躺着一个软绵绵的身躯………昨夜,鬼使神差地来了现在睡着的316房间,虽然杨伟心下里觉得将要发生什么,并对这种事有所抗拒;虽然无数次的提醒过自己不要再碰这个女人,不想把伤害带给她;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什么,杨伟一直试图在克制自己。未见佳人的时候,杨伟觉得自己尚克制得住,但今日一见之下,所有的防线早被冲溃了。最终,还是来了。
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杨伟也不例外,或许即使有例外他也没有打算例外。特别是今天这个让他感触的日子。
记得自己是轻轻地叩门,门却应声在开,仿佛思遥就一直等在门边,进了房间四目相对,灯光下的伊人娇艳欲滴,双目之间俱是期待,曾经狂野的思遥现在看上去是那样的柔情似水。俩个人,久以期待的俩个人毫无悬念的开始了一个热吻,毫无悬念地开始了赤裎相见,也毫无悬念的开始了这个激情之夜!
一切都顺理成章,一切都自然而然。
杨伟还清楚地记得,昏黄的床灯下,睁眼便是伊人眼光的迷离,耳边是粗重的喘息,有她,有自己;吻着的是火热、抱着的是火热,直刺入她身体里的时候,也是一片湿麓麓的火热。零乱的发、迷醉的眼、零乱的床被,处处是火热和激情的喷涌。两个人在火热中迷醉,仿佛在那一刻灵与肉溶合在一起。
还记得,一屋的春光无限,尤以浴室为甚,思遥**着面对他却是已然没有一丝羞怯,偶而会爱怜般地抚着他背后的清晰可见的伤痕问“还疼不疼!”、偶而会搂着他说“把我抱回去!”、不过最多的是转眼甜言蜜语没几句,又会像一个久未房事的娇妻腻在他身上说一句“再来一次!”
这是男女之间最无法抗拒的请求!在这种请求下,再来了不知道多少次。
杨伟这时候省过来了,也许从发短信开始,思遥已经开始设计这一个温柔的陷井,在白马寺、在第一次相见的地方、在公园、在电影院,她无时无刻不在把女人最温柔的一面展示给自己,而且用这些温柔编织成了一个陷井。
这个陷井,让自己陷得是如此地心甘情愿!
湿吻、爱抚、拥抱、温存,在热吻着相拥而眠,杨伟只愿这一刻的甜蜜能够在生命中持续到永远。
思遥说地对。如果昨晚没来。肯定要后悔一辈子地。
这一辈子。好像不后悔了。不过这一夜有点后悔。这债讨得实在是凶了点。醒来地杨伟只觉得下身某处有点隐隐地疼。估计是摩擦得过火了。身上有点疲惫………右臂有点麻。稍稍动动却马上省得胳膊上还枕着一个人。又安静下来了。
“你醒了!?”黑暗中传来轻轻地声音。温柔地声音。还带着睡意地声音!
“嗯!”杨伟嗯了声。臂弯里是一片火热地颈项。怀抱里是一个火热地娇躯。稍稍动了动换了个姿势。轻轻地凑在思遥地耳边说道:“咱们起床吧!别让人看见了!”
思遥摸索着。啪地开了床灯。不过怕冷似地一转身又钻进被窝里。把杨伟紧紧地搂着腻到了他身上。杨伟只觉得两块火热。那个自己想无数回地麦色大馒头直压上来。不过很可惜。一夜地疯狂。早就有心无力了。只能很幸福把手捂在上面。感受那光滑地质感!
睡得很好地思遥哼哼着。一点没有推拒。却是说道:“讨厌……我不想起!陪我说会话。抱着我说。”
“说什么?”
“随便说点什么!”
杨伟想了半天却是没想到什么词,不一会思遥迷迷糊糊好似已经开始醒了,翻身搂着凑着上来说了句:“你在想什么?”
“想我们之间的事,你说我们将来会怎么样?”杨伟说道,轻轻地说道。
“嗯,不知道,如果我嫁给你,你娶我吗?”思遥问道。
“娶呀!为什么不娶,我巴不得呢!嘿……”杨伟嘿嘿笑着。
时代不同了,观念或许也不同了。以前是结婚了,离**就不远了;而现在是**了,好像还离结婚还很遥远!甚至连杨伟也觉得这个设想的可能性有多少还是有点怀疑。
“这还不够吗?对于我,要么嫁、要么不嫁;对于你,要么娶、要么不娶;只有这么两种结果,至于伤脑筋吗?”思遥说着,话里倒是非常乐观,不知道是迷茫之后的乐观还是胸有成竹的乐观。在两个人欢愉中,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这些,好像都不重要。
“可是,你家里会同意吗?”杨伟犯愁了。
“不要想这些了,你还是多想想怎么从这个泥潭里跳出去吧!别忘了你昨天答应我的话,这件事是个了结,这件事是一个永远的了结,永远不再做触犯法律的事、永远不要再让我担心………你不会睡了一觉忘了吧!”思遥摩娑着杨伟的脸,轻轻说道。这些问题,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我记得,如果这次能安安稳稳地走出去,我情愿一辈子留在沁山的大山森林里,情愿一辈子不出来,情愿一辈子老老实实当农民。”杨伟说道,很决绝的口气。
“呵呵,你这人怎么老走极端,谁让你钻山里当土豹子了。我只是希望你平安,希望你像正常的普通人一样,在哪里还不一样?”思遥道。
“那你呢?”杨伟讪讪问道。
“呵呵……我没想好,不过从现在开始,我给你足够的时间和机会让你说服我嫁给你,想娶我,就做点足以让我动心的事。别以为上了床就是你老婆了。”思遥笑着说道,不过说着却
伟搂着紧了些、更紧了些。
“这……这好像有点难度,你爸我没见过,可你妈见了我比见了阶级敌人还仇恨,我……”杨伟嘿嘿笑着,有点心虚。
“那活该你打光棍!没人心疼你……”思遥笑着,忍俊不禁地笑着。
情话,向来是胡扯,向来不会有结果。但还是被俩个人津津有味的扯到了大天亮,杨伟色咪咪地看着思遥掀了被子,思遥丝毫不羞,仿佛故意秀着身材一般,秀着挺拔的身材和傲人的胸,连私处也不加遮掩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洗漱完毕,整理着警服的思遥看着更有几分飒爽英姿,看得杨伟简直不相信这是刚刚还抱着自己的女人!
等思遥整理完了,杨伟发怔的时候,她突然附身捏着杨伟的下巴问:“看够了吗?”
“嘿……没够!”杨伟恬着脸笑。
“昨天晚上,我够好吗?”思遥眼光里媚意无限地问。
“好!好得简直受不了!”杨伟实话实说。
“我漂亮吗?”
“漂亮!”
“怎么个漂亮法?”
“穿着衣服漂亮,脱了更漂亮!”
问者咄咄逼人,答着应对如流。一问一答,俱是流氓情话。
这话逗得思遥咯咯直笑,笑罢却是板起脸来,手不放松,直盯着杨伟说道:“你听着,别嘴上抹蜜哄我,我知道你私生活不检点,不过从今天起你要检点,既然我够漂亮也够好,有我在,就让其他女人滚远点,要让我发现你还和其他女人勾勾搭搭,我先阉了你……哼!我走了,十五分钟后你再出来……”
思遥脸上不无几分得意,不等杨伟回答,一番威胁之后又是轻轻地吻吻杨伟已经表情开始复杂的脸,得意地扬长而去……
杨伟复杂之余是蒙着被子蒙了半天,猛地发现个问题:好像昨晚不管来不来,都会后悔的!
被窝里,留着体香;枕边,还留着几丝长发。窝在被窝里懒得不想起床的杨伟软绵绵地想着,回忆着,心下里却是觉得:不管怎么后悔,倒也值得!
就像思遥说的,我爱过、我恨过,我哭过,我笑过,我也感动过,我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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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晴天朗朗,万里无云。特别是对于长平、对于赵宏伟,仿佛暂时的阴霾都已经过去,耽搁了九天,不,十天,第一批原煤已于凌晨到达了目的地,赵宏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路通,什么都能通了。不过一上班就接到了天厦薰事长陈明凯的电话,说是拴马村派代表来淡判,而且要求长平方面在场,来不及细细考虑,一上班便往凤城赶。
不过一路上还是忍不住诧异,总觉得那里不对,这拴马村的人居然还懂得谈判?自己上门几次谈都被拒之门外,要不就是不理不睬,这次主动出来又是什么意思呢?
莫非是想握手言和?赵宏伟想这里,再想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如果想和,早和了!堵着路对村里的损失并不大,除了矿工,估计村里都支持,可对的煤矿的损失就大了,赵宏伟估计陈明凯能支持一个月就不错!两个矿井平均每天的收入要有二十多万,这是陈明凯天厦集团现在最大的一项资金来源,当然也是鸿鑫物流公司主要的流动资金来源,因为屯煤场的货,赵宏伟不得不把一部分现金动用了,现在还欠着天厦集团的一千多万销售收入,不过好歹处了几年关系不错,拆借一时还是说得通的。
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真谈成了,对自己这方面的好处也是不言而喻的,煤炭的销售权在这里,流动资金就补得了其他各方面的亏空,这也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事。
一件简简单单的事让赵宏伟来回想了几遍,直觉得这事也是出于自己的掌控之外。
不禁摇摇头,一副很无奈,很听天由命的样子。现在老板是忙着把股份变现、古建军是吃喝嫖赌钻在女人堆里、而赵三刀又是一个愣人竖子不同与谋……这个土财主起家的长平大佬,相比之下要比天厦陈明凯一家差了不少,起码人家知道发家之后朝现代靠拢,而朱前锦就有差别了,除了会送礼拉帮结派交朋友,好像没有其他更厉害的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