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可畏呀!”陈大拿看着赵宏伟招手进了辆悍马,喃喃说道。心里又是暗道一句:“这老朱是不是屁股擦不干净,跑国外避风头去了?”
看来,因为利益而成了敌人正常,但同样因为利益从敌人成为朋友也没有什么不正常地,初步和赵宏伟达成了这么个合作意向,陈大拿倒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妥来,如果按这个意向实现,每年光额外生产的煤炭不仅可以全部销售,而且可以多出几百万的账外收入,当然,这是应缴税费的那一块!如果二号井真有了大量资金注入,虽然是少了一部分利润,但速度足以弥补这样的损失!
至于违法不违法,陈大拿倒没考虑太多,现在这煤矿,除了国营的,没有一家屁股是干净的,国营的倒是不偷税漏税,但就是不会盈利。这二年煤价可以还好混,前几年,连工人工资都是个问题。
“看来,这老家伙的黑窑被炸,急毛了。”陈大拿笑着,暗自想着。只有这个原因了,如果真从这里拿到一部分投入倒还真不是什么坏事,何况,还能解自己地燃眉之急。只要拿到开工批复,炮声一响,黑金一出,大把地钞票就回笼了,现在还真没有什么可发愁的了。
一路春风得意马蹄轻地陈大拿坐着电梯上了28层自己的办公室,一出电梯就看着周毓惠迈着优雅的步子迎了上来,看样是找自己了没在,一照面这周毓惠却是不像往常那样严肃了,嫣然一笑,看着陈大拿说道:“陈董,您回来了!”
“噢,毓惠呀!有事吗?”陈大拿一下子受宠若惊,好像周毓惠没这么甜地对自己笑过。
“您忘了,我是来辞职的,年会明天就完了,我也要走了!今天我是来告辞的。”周毓惠温婉地说道。
陈大拿顿时啸吃了个苍蝇,半晌才保住自己没失态:“这样吧,明天咱们开个欢送会,也算尽我点心意吧。”
“不用了,陈董。这有什么光彩的。”周毓惠轻轻说到。口气却是无比地坚决:“这是办公室的钥匙,车钥匙放在办公室的桌上,明天的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了,我本人就不来了。如果经营上还有问题您可以直接打我的电话。这次辞职,我会遵照行业对于商业机密的规定,三年之内,我本人不在凤城和天厦同等行业中任职,不向其他同行经营者透露企业的经营和其他信息……”
“这个我相信你……不过,没必要这么快吧!”陈大拿大眼瞪小眼,机械地接过来了周毓惠的钥匙。
“迟早都要走。何必再拖这一天两天。这个月的经营报告已经做好了,我再呆着也是闲着,陈董你多保重。”周毓惠笑着。
陈大拿却是无言了。陈大拿看这人去意已决。有点惋惜地说道。“那………毓惠。你也多保重,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
“谢谢!谢谢您对我的照顾。我会记着地。”
周毓惠笑笑。回身进了电梯,留下了一个傻愣着眼的陈大拿。
陈大拿愣神愣了半天。刚刚一路的好心情全被破坏得点滴不剩了,愣了半天神这才醒过神来,喃喃地说道,这姑娘,怎么后来是越来越怪了,原来不是这样地啊?………哎,这女人呀,心这么高,迟早要吃亏滴!
这次。可真是有点惋惜。好像自己遇到了女人里面,就数这个周毓惠有才。起码把天厦提了个档次,而且自己还省心,真就经营和服务而言,自己手底下还真没有这号人。
可惜!可惜!陈大拿第一次惋惜,不知道是为人才惋惜,还是为一个没有上手地女人惋惜!
还有三个很惋惜的人正在车上往回走!
开车的是李林,机电公司经理,车上拉着三位上海来地客人。薛萍、祁玉娇和傅红梅。
三个人在李林的带领下,兴致勃勃地再次到已经重新装修开业地锦绣里转悠了一圈,这当家是上官日成,把三位前领导领着参观了一番,薛萍看着自己起家的地方长叙短叹、祁玉娇是兴致勃勃地看了看会所,比原来的装修倒也提高了一个档次,而傅红梅却是眼睛里红红的,一路默默地没有说话,只听着娇娇大呼小叫了。“李林呀。杨伟真的已经结婚了?就是那个韩傲雪?”祁玉娇上车返回的时候,还是有点不相信。
开车的李林笑笑应了声:“应该是真的吧,我听陈总说的,他走地时候是陈总亲自开车送地,结婚的时候还通知陈董事长了。听说现在出国旅游了。”
“切!”祁玉娇有点酸酸地说道:“这……这瘌蛤蟆真把天鹅肉吃了啊!哎,姐,你当时不说韩傲雪在上海地时候是夜巴黎的红人,怎么能看上杨伟这混混?”
“你别胡说,杨伟那点不好了,我看他比你找的那个二世祖还强一点。”薛萍有点不高兴。不理会娇娇的话了。转头问李林:“小林,你能联系到杨伟吗?”
“哟,这可不行,自打杨哥出了天厦,我们来往的就少了,还真没他的联系方式。”李林说道。
娇娇嘴快,又插嘴了:“姐,那简单,杨伟那狐朋狗友一群,没准在那个旮拉里钻着呢,找着一个就找着一窝了,那个什么大炮……还有那王虎子,砍十几刀那个蠢蛋……”
李林一听,笑着说道:“这倒是个办法,不过现在除了王虎子,其他人好像都不在。前两天煤矿里想派人下乡,张东猛出事后就想那个王起柱,叫大炮那个在乡下呆的时间,后来我找了,不但王大炮不在,几个要好的兄弟好像都不在。”
“这帮小子,又负案出逃了!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娇娇评价了句。
四个人都呵呵笑了,好像的确如此,杨伟领导的一群混混,就不太会干什么好事,原锦绣经营的时候,只要有打架弄事,都是这帮子人出面处理的。
“那王成虎呢?他应该知道呀?”薛萍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一直在问杨伟的行踪。
“噢,那咱们明天去找找,虎子开了家饭店,泽州路上,离天厦不太远。”李林说道。
“薛总,好像虎子也不知道!”久久没开口的傅红梅接了句,说道:“我问过天厦的周经理了,她说的。如果虎子也不知道,要么是不说,要么是真不知道,如果他不知道,凤城应该没有人知道了。”
“看来,他是要安心过二人世界了!”薛萍说道。口气里,惋惜中或许是祝福,淡淡地味道!
车里,这句话以后,安静下来了!仿佛都在回忆这个和自己交情或深或浅的人。连那嘴尖牙利的娇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到天厦也没有开口说话。
一晚上的人都有点可惜,不过,毫不惋惜地是周毓惠,出了天厦门,周毓惠对于迎面的风捋了捋头发,觉得心情从未有过滴如此轻松,再也不必为一天到晚的繁杂事务劳神费心了、再也不必为推拒上司的邀请伤脑筋了。走过天厦偌大的停车场,车场上,林林总总的男男女女中,周毓惠一眼就认出了已经见过面的傅红梅,陪着那个传奇式的人物薛萍女老总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下了辆奔驰车,三个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天厦的门。
靓女、名车,代表着财富和身份,吸引了观者的目光。男人的眼里是淫光闪闪,胡里乱想呢!女人的眼里,是红光闪闪,八成是眼热的紧。
不过周毓惠此时对她们却是没有丝毫的羡慕和妒嫉,昂着头步履轻盈地走到的大街上,任凭夜风吹散着自己长发,偶而还高兴地看着星星点点的夜空,一身轻松的享受着夜的清凉,心里很自信地响起了一个声音:
别人有的,我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