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真的很累!”
“是啊,你我都是如此。”仲可道看着自己准备好的一些材料。
“我再试试别的办法。”
王慎下了山,回到了山神洞中,继续修行。
运炁行功,上行与头,仔细的感受着真炁在的经络之中运转时候的回应。
到了临近眼睛的位置,真炁流转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这里的经络很细,也很密集。
王慎在运炁的时候不单单是直来直去,他御使着自身的炁不停的撞击着经络壁上,仔细的感受着经络的回馈。
这就好比水流撞在石壁上,石壁的另一边如果是空腔回响总归是有些不同。
只是王慎的经络坚韧和厚实程度远远超过一般的修士,因此这两者反馈的不同可能是微乎其微的,需要仔细的感受。
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失败,反反复复,王慎再次恢复到了曾经修行那无名功法的日子。
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
王慎很有耐心。
失败了再来,一次次的尝试,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
通过不断的尝试,他对头部特别是眼睛附近的经络更加的熟悉,细枝末节,每一个交路,他都已经是熟门熟路。
其实这其中的一些经络在平日里运炁的时候甚至不经过。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天气渐渐的凉了,山上的树木黄了一片。
出去了两个多月的沈惊圣从外面回来,也带回来了一些消息。
他找到了钱益善,但是他此时正在荆州的大牢之中。
“大牢里?犯了什么事?”
“还是因为做生意的事情,在荆州和长风堂起了冲突,从我打探的消息来看是长风堂看上了他的生意,想要吞并他,所以找了个由头将他关进了大牢中,想要逼他就范。”
“长风堂,楚王府?”
“人就出来不难,但是救出来他的生意可能就没了。和你说的一样,这个人的确是极其擅长经商。这几年经营积攒了不少的财富。”沈惊圣道。
“他的靠山呢,生意做的大,靠山也得足够大才可以。”
“他的靠山应该是荆州刺史,许静山,在一个月之前进京,现在还没回来,可能是出事了。”沈惊圣道。
他这一次出去打探了不少的消息,钱益善的消息反倒是好打听,没费多大的事,因为这本身就不是多大的秘密。
“财富太多,被人惦记了。”王慎道。
“这个人你要救?”
“得救,不用闯大牢,好用点别的办法。”王慎道。
办事先走寻常路,寻常路走不通了再走非常路。
劫个囚牢对王慎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在大雍也就是天牢对他来说有难度,他估摸着荆州的大牢对他来说不说形同虚设也差不多。
但是若是走到了那一步,那钱益善的生意就不用做了。
“他在大牢里危险吗?”
“暂时没危险,时间久了可就不好说了。”沈惊圣道。
“好,我明天去一趟江城。”王慎想了想觉得还是需要尽快去一趟江城。钱益善这个人和他投缘,值得救。
次日清晨,王慎从山中出发,走的是直线,直接穿山越岭,下午就到了千里之外的江城。
他现在首先要做的是要进江城的大牢,见一见钱益善。
江城的大牢也不是那么好进的,戒备森严,但是对于一个参玄境的大修士而言,这不是问题。
大牢的城墙他轻轻的翻过,落地无声。
进入天牢的大门是锁着的,需要从里面开启,这个时间一般没人会来大牢。
王慎一步就到了大牢的门前,门前两个人还未回过神来就直接昏了过去。
里面的人还在打瞌睡,听到咔哒一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大门开了。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钥匙还在。他还想看看锁是不是完好无损的时候,人一软直接倒在地上。
王慎尽到了大牢里,见到了被关押在这里的钱益善,他的待遇倒还算不错,一个单间的牢房。
他的心态也不错,王慎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牢房里睡大觉。
“钱益善?”
“嗯,谁?”钱益善猛的睁开的眼睛,扭头看着牢门外,当他看到外面的王慎的时候一愣。
“坏了,晚饭里给我下药了吗?这都出现幻觉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
“不是幻觉,是我。”王慎笑着道。
“王兄,你,伱怎么来这里了?”
“听说你遇到点小麻烦,就过来看看。你这心态不错。”王慎笑着道。
“你是专程来看我的?等等,你,你是怎么进来的?”钱益善顿时感觉头脑有些发蒙。
不是感动,纯粹是惊喜冲击的发蒙。
“当然是走进来的。”
“你买通了这里的守卫?”
“没有,他们都睡着了。”
钱益善瞬间即明白了王慎这句话里的意思。
“你赶紧走,这里面有一个很厉害的家伙,这么粗的铁棍都能拧成麻花。”钱益善指着一旁的牢笼的铁棍。
“不碍事,聊几句就走,你这是招惹到什么人了吗?”
“嗨,不是招惹了什么人,是有人看我银子多,眼馋了。”钱益善苦笑着道。
“什么人?”
“长风堂的执事,刘平正。”
“你背后的靠山呢?”
“去了京城,应该是出了点意外。”钱益善道。
“就一个?”
“还有两个,所以我现在还能住一个单间的牢房,那刘平正也有些手段,买通了官府里的人。”
做生意有些时候到了一定的程度会比拼背景,钱益善经过这些年的经营,已经有了诺大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