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梓竣早已攻破北沟营地,看守营地的几十老弱兵勇和马夫、伙夫怎是凶悍土匪的对手,象征性的放了几枪便弃械投降,乖乖地蹲在营地空场上听凭发落。王梓竣指挥众人大肆劫掠,枪弹军火、粮食棉衣无一不取。
王梓竣和贺云芳骑在马上监视着投降的兵勇,一匪前来报告说发现赵财和其他几个以前的弟兄躲在屋子里。
王梓竣命人将赵财等人拖了出来,赵财仰头见到面沉如水的王梓竣不禁魂飞胆丧,跪在地上苦苦求饶。王梓竣问他为何违背诺言投降官军,赵财说以前曾听贺老黑透漏过要接受招安的想法,自己也做腻了人人喊打的胡子,所以才假意与王梓竣翻脸,带着相似想法的人出走。但是降了官军后,杨留住却不优待遣散他们,而是逼迫他们加入官军参加清剿。王梓竣见这几个人身上带伤,问他们是因何受伤,赵财说黄瓜沟一战,他和其他人一同掺杂在官军中,战斗之初便被石头砸中,在几个兄弟的帮助下才奋力逃脱,返回了营地。
赵财痛哭流涕,说本不愿与以前的兄弟们为敌,但杨留住说不清剿完北沟土匪就不放他们走。赵财哀求王梓竣饶他一命,旁边站着的几个弟兄早就听得不耐烦了,用枪顶着他脑袋就要搂火,想改邪归正过安稳日子不可耻,可耻的是竟帮官军对付以前一个碗里喝酒的弟兄,这就该死了!
王梓竣喝止了要开枪的土匪,跳下马走到赵财身边,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抽出匕首,丝毫没有犹豫,在他脸上刻了一个“匪”字,赵财疼的全身抽搐,双手不停的向上伸想抓住匕首,但始终不敢。王梓竣将滴血的匕首在他身上擦了擦,冰冷地说:“自己流点儿血才知道什么是血性,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活着!”
其他土匪见状如法炮制,将其他降了官军的人脸上统统刻上了“匪”字。
王梓竣复又骑上马,对他们说道:“这是让你们记住自己曾做过没义气的事!”又向身边的一名土匪要了一包银子扔到他们面前:“去别处买块田地,以后低头做人,不得再做坏事!”
赵财等人捂着血肉模糊的脸,拾起银子,声音含混地道谢,互相搀扶着灰溜溜地走了。
王梓竣见各种物资取了不少,便命令将拿不走的粮食连同木屋统统烧掉,绝不给官军剩下。他驱马来到被绑在一起坐了一地的官军面前,物资燃烧的火光映着他威风凛凛的身影,投降的官军又刚刚看到人脸刻字的一幕,都骇得哆嗦,以为王梓竣又要对他们下手,更有甚者已经双便失禁,嚎啕起来。
王梓竣却说:“你们也是当差吃粮,生活所迫,家中也有父母妻儿,我绝不为难你们!只是劝你们以后做人要留后路,万事别做绝!”
投降官军听了他的话,感恩戴德连口称颂。王梓竣不再理会他们,一骑当先,率众人绝尘而去,身后留下了庆幸死里逃生的官军和熊熊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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